第13章 论修行华山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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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现在山路奇险，风光秀丽，咱们先登山赏景，等到了目的地东峰峰顶，我再与你详细分说，好不好？”
“好！不许食言！”
“绝不食言！”
……
两人皆是体力不凡，一路拾级而上，过千尺幢，越百尺峡，一鼓作气上到北峰。
站在峰顶，华山全貌尽收眼底，不愧为五岳最险。
虽天气晴朗，仍有云雾缭绕，仿佛仙境。
饱览一番锦绣风光，稍事休息，大名鼎鼎的华山论剑碑自然也是不会错过。
随后两人继续前行，翻过号称华山龙脉的险峻苍龙岭，来到中峰。
“韵儿，这中峰又称玉女峰，相传是秦穆公之女弄玉修身之地。”
“萧史弄玉之美好爱情神话故事流传千年，他们才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对象啊！”
“他们当年在华山凿洞成婚，洞房一词也因此而来，在西峰还有他们居住过的天下第一洞房莲花洞噢。”
“咱们明天去好好参观一下，那可是情侣必打卡之地呢！”
孔风站在中峰峰顶跟柳韵说起了萧史弄玉传说，言语间颇为向往。
“嗯呐，咱们在这休息会儿，看看日落，参观一下玉女祠再走！”柳韵点头道。
……
“好美的落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最后的绚丽，可惜了！”
两人坐在山顶，依偎在一起看着美丽的日落，柳韵出言感慨道。
“韵儿，咱们要努力留住美好，争取永不黄昏！”孔风暗含深意道。
“怎么可能嘛，你还想长生不老呀？”柳韵叹息道。
“这谁说得准，万一呢？”孔风微微笑道，没有多言。
柳韵只当他是在说笑，摇头没再说话。
待太阳落尽，两人再次启程，很快便来到东峰顶上。
孔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帐篷等物，选了一块朝东的空地搭了起来。
又取出自带的零食饮料，与柳韵一起坐下，一边赏景一边吃了起来。
“风哥，你说过要给我解释修行之事呢，你跟陈道长说的本姑娘云里雾里的，到底啥意思？难不成还能修炼成仙不成？”
填了几口肚子，柳韵便迫不及待问了起来。
孔风闻言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柳韵的琼鼻，含笑道：
“看把你急的，惦记了一路了吧，答应你的事还会骗你不成？”
“哼！谁叫你勾起了本姑娘好奇心！快说！”柳韵傲娇道。
“韵儿，其实我骗了你，不过我一开始没骗你的！”
孔风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温声开口。
“哼！你本来就是个大骗子，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现在本姑娘整个人都被你骗到手了！”柳韵又想起了初见情景，气哼哼道。
“傻丫头，一开始我没有骗你的，真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孔风摇头微笑道。
“讲来听听，不好听的话，本姑娘的拳头可是会不受控制的！”
“其实这也不算故事，是真事，只是太过离奇，你当故事听就好。”
“你知道吗，高考一结束我就昏迷住院了，随即被查出患了癌症晚期，命不足一月，当时绝望的无以言表。”
柳韵听到这用手紧紧握住了孔风的手，颇为心疼道：“风哥，那你是怎么好了？难道是误诊了吗？”
孔风见状一手环住了柳韵，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摇了摇头继续说了起来。
“没有误诊，是真的，我当时都已经行将就木了。”
“而且这事早有预警，高考前就频繁身体不适，只是我一直心神紧绷，强忍着直到高考结束，结果一放松就倒了。”
“绝望地躺在了病床上半个月后，我得知自己高中状元。突然有些想开了，觉得带着荣耀去死也算值得了。”
“于是我便跟爸妈说要出院回家，要到孔庙拜祭圣人，告知喜讯，告慰先祖。”
“结果我在孔庙中，跪在圣像之前一顿倾诉祷告，累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突然发现脑海中多了一份传承记忆，那是一份儒道修行传承，你可能难以置信，儒道竟然还能修行，对吧？”
“对啊，儒道不就读书吗，修身养性我信，显然你跟陈道长说的修行不是这个意思啊！”
柳韵接话道，同时用手紧紧抱住了孔风，非常疼惜他的苦难经历。
“能修行的，儒释道都能修行，具体何为修行，我待会再跟你说。”
“当时我发现脑海中除了一份修行传承外，还有两句诗：绝处逢生文风起，阴阳相济武韵兴。”
“我根据修行传承得知，儒道修行之路需要圣人为你以浩然之气灌体才可以开启。”
“所以，我知道了在我晕倒时，必然是圣人为我灌体了，这份记忆包括这两句诗也是圣人给我的。”
“于是，我照着修行之法修行，没想到竟然真的绝处逢生，浩然之气克制一切邪祟，癌细胞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当时非常兴奋，这意味着我性命无忧了，于是天天闭门勤修，修为越来越高，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直到开学前，已经完全痊愈。”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奇迹！但他其实是修行带来的好处！”
“到此时，我理解了前半句诗的意思，知道了这是圣人批命的谶语，同时开始思索后半句话的意思。”
“直到开学遇到你，初见之时心中莫名悸动，所以我才主动上前搭讪。”
“得知你的名字和练过武术之后，我猜测你便是谶语后半句所指之人，阴阳代表男女，也代表文武。”
“也是因为当时太激动，所以你第一次打我，才忘了闪，又让你再来一次。”
“只是没想到玩脱了，把你惹生气了，当时还一度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但是后来的再相遇和种种缘分，让我确定了我的猜测，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韵儿，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信吗？”
孔风略加修饰的将故事讲完，随后注视柳韵的眼睛，眼中含情。
“我相信你的经历是真的，也相信我们缘分是上天注定，可是我宁愿相信你是发生了奇迹，也不敢相信修行和圣人显灵这种事。”
柳韵与孔风对视，这一刻两人眼中没有了任何杂色，只剩似水柔情。
其实况初见之时，她又何曾不是动了心神，否则岂会同意他夺过行李，又岂会一路相谈甚欢。
“韵儿你还记得军训时你突然晕倒了，我抱着你飞奔去校医院吗？”
“我当然记得了，早就说你是武功高手，之前你还骗我说不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大力气！”
柳韵想起当日之事，不由小脸一红。
“那你还记得当初我给你变的清理一团乱麻的魔术吗？”孔风微笑摇头，继续问道。
“记得啊，你当时卖关子不肯给我解释嘛，哼，本姑娘可记着呢！”柳韵琼鼻一皱，噘嘴轻哼道。
“这些既不是武功，也不是什么魔术，而是我作为修士的基本力量和小神通罢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没骗你，我说过我是修仙者来着，但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我早就说过我真的不会什么武功，真就是纯纯的书生，但是为了求你原谅只能装作是武林高手了。”
“当时我解释不清，时机还不成熟，说了你也不信。”
孔风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解释道。
“哼，大骗子！你现在说我也不见得会信！”柳韵轻哼道。
“韵儿，修行之事真的存在，不是什么传说和怪谈。”孔风看着她认真说道。
“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否则我还是难以置信！”柳韵有些动摇道。
“嗯呐，你还记得胡老讲的古代傀儡之道神技吗？那便是先秦炼气士炼制的，而不是普通人制作的。”
“还有我们观看鼓乐表演时，我提到的失传的《秦王破阵乐》，在古代它能一曲使唐军弃降死战，从而大败兵锋正盛之叛军，或许便是儒家修士运用神通所奏而鼓舞了士气。”
“还有秦始皇陵诡异的场景，今日陈道长的修行之论。”
“这两日来的见闻件件不凡，你还觉得这个世界是个简简单单的凡人世界吗？还那么坚定的坚持无神论吗？”
孔风又列举了几样不正常的事例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有一群传说中的修仙者？甚至还有神仙佛陀以及妖魔鬼怪？”
柳韵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孔风，觉得他可能在说胡话。
孔风摸摸她的脑袋，点点头继续说道：
“神仙佛陀肯定存在，不然那些恒古流传的神话传说如何产生的？”
“但是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他们可能都在传说中的仙界呢！就算有一些神异事迹，可能也只是一些修士所留下！”
“至于这个世界有没有妖魔鬼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你可以把修士简单理解为修仙者，因为不管是儒释道哪一教，修行所追求的都是强大自身，得道长生，成为世人眼中的“仙”。”
“不过，狭义来说，修仙者仅指道家修士。”
“至于你关心的是否存在一群修仙者，以我如今所发现的一角来看，应该不存在！”
“现在可能还会有，但凤毛麟角，绝无一群！”
“就像陈道长所说，这个世界的环境可能已经不太适合修行，以至于修士稀少难寻，三教有识之士纷纷钻研武学，另辟蹊径。”
“或许在先秦以及更古老的时代，曾经存在过一群强大的炼气士，乃至璀璨的修行文明，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去证实这种猜测。”
“也正因为我侥幸踏上了修行之路，想要探寻修行界的真相，揭开这世界的神秘面纱，所以才选择学习历史和古文，并热衷于游览名胜古迹，挖掘文化遗产。”
“你是说这个世界以前有修士能修行，甚至曾经可能有过得道成仙者，但是修行越来越难了？还有武道也是一种修行？”柳韵听懂了孔风之意，仍然有些将信将疑问道。
“没错，还记得我说过咱们不要学牛郎织女，要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吗？记得我说过要永不黄昏吗？”
“武道也是一种修行之道，而且你是天生通脉体，武道资质绝顶，一旦走上正轨，先天指日可待，到时候可无病无灾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
“甚至先天之后还有路，并不像陈道长所言只有三境，而是可以修到破空飞升，武道成仙。”
“只是这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续，需要我们去探索和努力，而我修的文道，即儒家修士，如今已是第三境，相当于武道先天境了。”
“昨天的新闻你也看到了，万一将来发生战争甚至荒诞的外星人入侵，咱们至少也得拥有在乱世之中自保之力吧。”
“只要我们一起修行，纵是无法飞升成仙，也可在这茫茫尘世间做一对神仙眷侣，长久逍遥，而不是匆匆几十年化作一抔黄土，甚至身陷乱世生死难料。”
“韵儿，你愿意与我一起共寻大道吗？”
孔风点头，认真解释了武道之路，随后温柔的注视着柳韵的眼睛，期待的问道。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柳韵似乎仍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真的，都是真的！纵是梦，只要永远不醒，便也是真！”
“你要我证明，现在人多，待夜深人静，我带你体验一下修士的神通，证明给你看！”
孔风再次认真点头，并提议道。
“好！我便等到夜深人静！”柳韵点头应道。
随即又疑惑问道：“可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说了现在修行已经极为艰难，那我们能走到什么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