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凡人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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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婆的院子内，阿鬼听完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心绪不宁，久久无法平静。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对这条小鱼的身份很是好奇。
“因为镜天是天生剑灵体，而我之所以能够开启灵智，是因为我每天观其练剑所致！”
“因此，即便我跟他隔着千里的距离，我却依旧能够模糊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镜天在九幽牢狱待了整整三年，三年后还是翡月公主向昭王求情才得意释放，再到后来，他便娶了翡月，一直到王朝覆灭。”
“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记得那一战打的十分漫长。”
“前方的将士倒下后，后面的就又立马补了上去，甚至当时连被称为王朝最强军团的赤霄军都被打残了！”
听到这，阿鬼心有余悸，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那一战，不过从小鱼的口气中可以听得出，那一战是多么的惨烈！
“可惜我观此剑只有其行，却无其神，剑灵应该是在那场战争中毁灭了。”小鱼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过，能保留下来这一半已经很不错了，你要好好珍惜它，说不定它还会再复当年的辉煌！”随后它看了一眼阿鬼，郑重的提醒道。
“凡人可否修仙？”十五岁的阿鬼已长成大人模样，但心中的那份悸动哪怕过去再久，回忆起来，恍如昨天！
虽然孙德、王叔他们说过，凡人不可修仙，但阿鬼不信，他觉得小鱼或许知道些什么。
小鱼沉默了许久，眼睛深处带着茫然，随后轻声道：“有人曾说……可成！”
“此话当真！”阿鬼惊喜道。
不过小鱼的下一句却又将他的希望给破灭了。
“但却很难，甚至十死无生！因为跨越数个时代，至今无人可成！”它又低叹道。
它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依旧不曾见过有人打破凡仙的枷锁！也有太多惊艳之辈倒在了这条路上。
“如何能成？”阿鬼突然抬头，眼眸带着光亮，认真道。
它抬头望向天空，目露追忆之色，呢喃道：“在千年之前的大成，流传过这样一句话。”
“太初之时，众神无脉，凝灵破脉，一为始，九为极，十为终......天地无常，大道有终！”
随后它又道：“不过可惜这份开脉卷早在大成建国之初就已经失传了，也就成为了传说。”
“不过即便是开脉卷还存在，也依旧无人可以成功。因为自古至今众多仙灵都试验过，此法绝路！”它郑重告诫道。
“如何找到此卷？”阿鬼问道。
“让这把剑重现荣耀，或许能够找到一丝线索。毕竟这把剑继承了数千年的大成国运！”
“大成国运？”阿鬼不解。
“这把剑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它虽然断裂了，但却依旧举世无双，其内残留一丝气运之力！”它耐心解释道。
阿鬼双眼露出眀悟，道：“这气运之力是否就是大成国运！”
鱼缸内，那条小鱼淡然道：“大成王朝即便是覆灭了，也没有世人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历经五十九元鼎！甚至只要再熬过一元鼎，就会举国飞升！”
“因此，你若是想要修仙，找到那残卷，就必须延续大成王朝的脚步，重聚国运！”
“重聚国运？那我该如何去做？”阿鬼问道。
“据说所知，这世间还有存活着的大成皇室子弟，找到她们，用他们的血脉唤醒这把断剑，
让太阿重见天日！”小鱼目露神芒道。
“我知道你不想入朝为官，步入仕途，不过你可以加入青虞书院。”
阿鬼神色茫然，道：“为何？”这种关头，他很谦虚，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进入书院就会知道了，那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甚至有不少仙族之人都在书院潜修，到时候你自会知晓该如何去做。”
小鱼没有再继续多说，只是让阿鬼到时候随机应变。阿鬼总觉得它对青虞书院很是了解，却又不好多问。
“看在两年的份上，可否教我剑法。”阿鬼小声道，目露期待的看着它。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没时间教你剑法。”小鱼翻了翻白眼，鼓着腮帮子不耐烦道。
“不过，这是我灵智开启时所凝结的鱼鳞，内含有一丝剑灵之气，它对你或许有些帮助！”
小鱼说完，一片小巧玲珑的鳞片便飞到了阿鬼的手里，晶光闪闪，很是漂亮。
阿鬼欣喜的把玩了许久，才有些不舍得小心藏在了衣袖里。
“我该走了，我最近才刚恢复，需要找地方疗伤。”平静下来以后，小鱼突然轻声说道。
院子里很静，看不见的风徐徐的吹着，天空放晴，只有几朵云彩飘过，这一刻，少年的心更加宁静了。
阿鬼望着缸里的几片荷叶，以及自己刚刚换完的清水，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下，发呆了很久。
“我在这里待了已有两年。”小鱼怅然若失，两年的时间，它似乎也有些习惯少年在它身边。
似乎不忍打破这安宁的气氛，许久以后，阿鬼叹息一声，眼睛却透着狡谐，小心翼翼问出了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困惑。
“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可是母的？”
因为小鱼的声音清脆脆的跟风铃一样，很是好听，阿鬼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哼！”被一个孩子猜透，小鱼很不满，发出一声清脆的哼音，不再理会他。而是再次抬头望向那把断剑。
“以后不要辱没了它。”小鱼说完这句话，深深看了一眼阿鬼，便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瞬间飞走了。
“小铃，以后再来找我玩啊！”阿鬼站在院子外，眼中带着水雾，用力向空中挥手。
小鱼在半空中一个趔趄，差点栽落下来，回过头来，一双大眼睛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而后头也不回地飞走了，只是它的眼睛深处，少年的身影久久不散。
“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看着蔚蓝的天空，少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感慨。
他似乎觉得气势不够足，又拿起了那把断剑举过头顶，刚想着再来一次，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只脏兮兮的大脚，就朝着他的屁股踢来！
“哎呦！谁不想活了，敢踢小爷我！？”阿鬼一回头正好碰到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头，老头还用怪异的眼光直直的瞅着阿鬼。
“老头，你该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你这样看我，我很怕啊！”少年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老头，羞愤的说道！
老人静默地望着面色难看的少年，旋即突然不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离去的小鱼，浑浊的眼中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收好那片鱼鳞，以后说不定会有用！”老头突然郑重地说道。
阿鬼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刻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那把灰扑扑的断剑上，一丝乌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