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旧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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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短文的版权都在手里我就不顾及地发上来了,然后,为了避免读者以为这是短篇集或者因为不喜欢短篇而觉得作者水平不怎么样,直接弃文什么的…………刻意放在卷一的后面,不想看旧文的,直接从目录那里跳到正文的卷二吧。为了醒目,我会再在本章下面复制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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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的七枚玫瑰
楔子:
佩林,是大约秦朝时的一名著名医师,人们为了纪念他,将他的家乡以他的姓名命名。在此后两千两百多年内从未改变。
在佩林这个古老的小镇,有不少迷信的传统风俗。
比如在夜中与七有关的事物,对生活于佩林镇上的人们而言就是不详的典范。
甚至于连外来的人们,也会尽量避免在夜中提到七这个数字。商人拼着降价也要避开七,数学教师布置的作业几乎没有7这个数字……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便是情侣在他们所期待的七夕节时,也不得不选择去大城市中玩浪漫。
而佩林镇上的人们,一向是以为晚六点半,也就是十八点半后便是夜晚。这是佩林镇上所有人的共识,而还有一点同样,便是在夜晚之外的白天,他们也向来不喜欢那个在他们看来邪恶的数字——七。
一、七夕夜里送自己七枚玫瑰的少女
挂在房间门上的挂钟,“铛”的一声提醒我,现在是夜晚的七点,恰好是我最后的直系亲人死亡的时间。
我看着眼前快递来的七枚红玫瑰,不喜不悲。好像对于这些买来诅咒自己的玫瑰毫无感觉,只是买来在花瓶中放一夜,然后第二天统统扔掉。
只是,在我要将玫瑰插入花瓶的时候,突然从玫瑰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光影。我对此不以为意,买玫瑰就是诅咒自己死亡,既然都希望自己死亡了。那么其它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依旧淡定地将玫瑰插入花瓶,甚至未多看男子光影一眼。
他没有在意,只是念着关于我的,谁都知道的资料:
“陶诺。女。16岁,现就读于佩林高中,高一生。幼时父母出车祸双双死亡,目前的监护人是你父亲的亲弟弟——陶继……。”
我终于将目光移向他,淡淡的表示疑惑。
他朝我笑了笑,白面无须的清秀面容笑起来显得十分好看,狭长的凤眼更给人以东方古典的美,眼中黑综色的瞳孔干净纯粹,我只看到了他在欣赏我。
他在欣赏……我?这使我脸上微微一红,不自然地转过头去,避开他琉璃般仿佛只为映照我的瞳孔。
因为纯粹,所以美好。
因为美好,所以动人。
在我简直是犯花痴之后。
他开口说话了:
“我是拯救你的天使。”
这是玩笑,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这绝对是玩笑,这是我认真思考后的结果。
如果说绝望中的人,只需要一束光便可以拯救。
那么,先生。你知道消极意味着什么吗?消极等于不高兴是最肤浅的说法,但消极等于不高兴也是最符合特征的说法。
而我正是一个消极的人,并有着因其产生的孤僻等其它可以作为负面描述的特证。
那么,先生。你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孤僻,为什么心情会时常低落,为什么会想要从高楼跃下摔成烂肉泥骨,甚至于怀疑一切,甚至于对世界只有恶意。
先生。你真的明白这一切吗?
“我要拯救你。”
他“飘浮”在我眼前,眼对着眼,继续好像非常认真一字一顿地说。
好吧,我开始动揺了,琥珀般纯净的眼与山岳般沉定的语气。我的直觉开始疯狂投诉我的思想,跟我的思想反复说着给他证明的话语。
我只能选择沙哑着喉咙问:
“为什么?”
因为我前天发现感冒后,干脆买了许多冰棍顶着喉咙,如今的声音沙哑不堪。
他听到声音,眼中闪过好似怜惜的光,然后继续注视我的眼,继续一字一顿好像非常认真地说:
“没有为什么,反正我陈承就是要拯救你陶诺。”
“明天你放学后,学校天台见。”
他这样说完两句话后便消失了,只让我心乱如麻。
但是我为什么要选择相信?
早在从前就有一个混蛋这样说过要拯救我。
你顶多只是个真诚些的混蛋吧?
那之后我带着自己都不能彻底理清的感情入睡。
二、噩梦
夜晚,少女的梦境。
“小诺……。”
小学老师满脸不忍地看着我,便是区区九岁的我也感到了不正常。
“老师……?”
稚嫩颤抖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老师伏下身子贴着我的耳朵:
“你父母……出车祸了。”
不懂事且丝毫不会掩饰的我一愣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痛哭出声。
里面的人,是我的父母?
被白布缚成木乃伊,身上插着插管的人是爸爸妈妈?
我的眼中只有疑虑不解,贴着玻璃墙壁,泪在呆愣中流出。
我没有了父母,从那天19点抢救爸爸失败后。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全部不在了,我只有一座空荡荡的房子与我不明白多大作用的,别人报给我的苍白数字。
那之后,便是我的流离生活。
我至今还记得这样一段对话:
“爸爸,这个姐姐她为什么住在我们家?”
“因为她爸爸妈妈……”
一个家庭的男主人多少还是有点亲戚的觉悟,没有想要直接干脆的残忍地在一个女孩面前重新划开她的伤口。
但是他的妻子,便毫无顾及了:
“这个孩子她爸妈死了,没地方住了,乖。明天就送走。”
孩子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小姐姐她爸妈死了啊。”
孩子笑得天真美好,话语内容残忍似刮心。
不顾及与冷眼伴随了我整整半年。
直到后来,我寄宿陶继家。
陶继像一个下人般养着他像米虫的妻子与儿子,每天匆匆上班,中午与夜晚还要抽空回家做饭。
对于我的到来,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只是每天多准备了一人份的饭菜。
他的妻子儿子对于他也冷漠的像陌生人一样,至于我?他们怕是都没有看过几眼,不管我是否会长久的留在他们家。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一件事,这里也并不会是我流离的终点。
那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在走廊就靠着墙壁轻轻哭起来,陶继刚好看到。
我的哭似乎引爆了他,他冲着我咆哮:
“我天天上班养你们还不够吗!哭?不应该是我哭吗?为了住在这里的人,我早起晚睡,可是呢?冷脸!冷脸!你还哭!哭!……”
小小的我被他吓懵了,只是哭的更加凶了。
到后来,他冷静下来,伏下身子向我道歉,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我拼命点了点头,我需要一个家。
但是我明白,以后我的家就只能是这样一个冷漠的家,而且这个家的主人还是被压力逼疯的疯子。
他见我答应后,笑着喃喃:
“总算有一个说话的人了……。”
因为是梦,后来的视角变成了他,他喃喃着向前晕倒。
三、学校与跳楼
学校或许是我的另一个噩梦,我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同桌更是长年生病上不了几次课的男孩。
这为我是天煞孤星增加了证据,没错,克死身边人的天煞孤星。
从小学起便有人拿我的家庭情况说我是天煞孤星,一直传到了现在。
于是在学校我受到的也只有冷眼与不顾及,甚至于是更加冷漠的不顾及。
不把心思放学习上,以寻找乐子为乐的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
哄笑、嘲讽、辱骂……这是他们唯一的本领,亦是他们唯一会的。
在被欺负时,我只能抚着母亲送我的玉手镯暗暗涶泪。
当然,那是以前。在痛哭、晕迷,忍受背叛之后,我学会了怎样生存。
现在的我坐在位置上,静静看着同学们在教室里闹腾。
时间流逝似极速的流水,转眼间便到了黄昏的放学时间。
因为想到了昨晚的事,放学铃打响我便不自觉地走去天台。
有人嘲讽地笑我:
“哟,从来最后走的……”
后面的我没听清,因为我已经不管不顾的走远了。
我走到了天台,阳光刺眼,用手稍微挡了下这刺眼的阳光,然后扫视四周。
我看到了陈承,他不再只是光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很高,有一双长腿,披着蓝色外套内着白衬衣加白棕色修长裤是他的穿着。
我向他走近两步,问:
“叫我来干嘛?”
他朝着我笑了笑,笑容一如昨晚,干净纯粹。
然后他走近我,几乎是贴着脸:
“你是不是想死?想要从高楼跃下摔成烂肉泥骨?”
男生的气息让我差点窒息,并且内容并不友好。
我后退两步,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泛起失望:
“这与你无关。”
他看着我,依旧是笑,但这次的笑颇有些意味:
“那并不好。”
“就算不好……”
之后是突然的失重感,我被他从七楼推下。
我的眼中满是愤恨,推我下楼的天使吗?混蛋!
风刮起我额前与及肩的发,披散在空中,人体在空中展开,或许很美吧?
但我感到了恐惧。
原来便是我也会害怕死亡啊,但是我依然觉得或许其它时候我可以安然死亡。
我之所以无法安然等死,只是觉得这样子死去未免太可笑了吧!
可恨的如同戏子般的死亡,因为相信初识的人而死?
混蛋!混蛋一样的死法!
仿佛是一声巨响,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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