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传说中的无心血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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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绒般黑幕天色里,皎白月光落下明亮的一片片。
密林树梢簇簇往四面八方生长,带有赌场标志的奢华马车如疾风穿梭其中。
马蹄哒哒快响回荡林间。
明朝雪拉起车帘,稍卷乌发伴随长风淌动,为这速度带来的清凉感到满意。
前方,高大身躯驾驶马车冲出密林,来到洒满月光的宽敞草坪。
结实手臂绷起肌肉稳稳拉住缰绳,一番驾车后空气中都仿佛萦绕满他血液的沸腾气息。
明朝雪牙尖锋锐,飞快划过唇侧。
融合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血液的吸引力,闻起来就很香甜。
依旧戴着面具的强健男子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车架旁,身躯伟岸得足以笼盖整座马车。
“我方才赢得的那千万筹码,都是您的。”他直接开启话题,伸手探向大车内的佳人,“只为游园一叙。”
“只游园。”男子沉声飞快补充一句,手放在心口立誓。
青翠草坪郁郁葱葱,铺满如霜月光,远处点缀游荡几只泛光流萤,犹如星辰倒映人间。
的确是个观赏游玩的好地方。不过
“一掷千金求游园”明朝雪莞尔,眸光四顾,徐徐探出手臂。
她错开对方伸在半空等待许久的手,苍白指尖上移,搭上男子遮蔽半张脸的面具。
“是因为你要死了吗。”
她眼眸是异于常人的浅淡,除了能清晰听到面前人沉稳外表下心脏砰砰砰的跳动,鼻尖还缭绕滚沸腥甜味道。
香甜之中带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那是血族最容易分辨的气味,完全破坏了鲜美。
“是。”年轻男子坦然承认,没有一丝一毫犹豫,也没阻止沁凉指尖触碰面具的动作。
啪嗒。
覆盖半张脸的面具被掀开。明朝雪眼眸一闪,眉梢轻柔蹙起。
明净月光将来人面庞照映得一览无遗。
他容颜深邃挺拔,英俊到足以令旁人自惭形秽,眼眸更是难得一见的漆黑迫人。
偏偏在这张过分俊朗的半张脸上,交错纵横伤疤遍布其中,是鬼怪般的可惧,有一道深至于差点能割瞎右眼。
明朝雪眼眸中有红光飞快闪过,手指轻碰了碰这一道道深入面骨的伤疤,音色冰凉。
“怎么回事。”
这明显是人为一笔笔狠狠划出的伤痕。
年轻男子为这出乎意料的反应一笑。
“我还以为您会尖叫着跑走。”而不是这么平静地问话,话中甚至有要帮他出头的意味。
“都是小时候的伤,留下伤痕的人都为这一笔笔付出足够代价。”
他轻描淡写带过面上足以跟随人生的疤痕。毕竟那些人已经没有人生了。
明朝雪手指慢慢用力,属于血族的尖锐犬牙缓缓冒出。
在前几个世界里,他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因为自己这次穿梭的时间点在前世
主人。
系统颤巍巍冒头,翻动到剧情记载的角落。
虽然命定剧情里没有千羡欢的名字,不过有一个隐约是命运之子双胞胎的存在。
双胞胎中哥哥明明是锦家真正大少爷,却莫名被家主厌恶被隐姓埋名关在无人知道的角落。时不时发病限制他行动,最后也莫名死去。
明朝雪摩挲面前人一道道可惧伤痕,细细打量毫不掩饰自语。
“你叫千羡欢。但你是锦长生的双胎兄长。”
只是一个身躯健壮威武,一个天生多病体弱消瘦,看上去才会分外不同。
在前世命运之子成为血族恢复健康体魄后,反而长得和千羡欢更为相似。
而千羡欢只要毁掉容貌,众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被恐怖疤痕吸引,不会再注意到那和命运之子相差无几的脸。
她寒凉手指往下放进对方灼热掌心,从一开始就感到那格外粗糙的手掌,遍布厚重茧子和疤痕。
这样的人是不会出入盛大赌场。除非,是临死前的孤注一掷。
“赌场的那把枪,再怎么好运也不会炸膛。”
明朝雪想起前世命运之子五枪轮空的事迹,再想今生。这已经不是一句“好运”能概括的。
“我提前动过手脚。”
千羡欢分外坦率,也不问对方怎么知道身份和名字。
厚实滚烫手掌一动不动,任由比冬日冰水还凉的手指随意触碰。他濒临死亡一无所有,所以他拥有一切。
明朝雪想起那在开枪前抽雪茄、若无其事触碰枪支的动作,了然。
前世命运之子五枪放空的荣耀原来只是抢占的千羡欢的成果,动作后就变空枪为炸膛。
“你的病也是先天的,死期将至是身体没法承担病痛。”
明朝雪鼻尖盘绕近在咫尺的血液味道,凉丝丝手掌上移,虚虚放在那砰砰砰跳动的心脏之上。
“那么”她在大车里居高下望,瞳孔带上缕缕绯红痕迹,清辉中皮肤苍白如雪,指尖凉彻似霜。
明朝雪启唇,雪白尖齿隐隐显露邀请,“你愿意成为永生不死的存在吗。”
血族在当地一直是一个遥远的传说。
千羡欢漆黑眼睛映照出面前如冰雪雕刻的人,毫不犹豫主动伸手,灼热手掌将寒凉指尖握紧贴近心口。
明朝雪微微一笑,纵身跃下。
皎洁月光被云层遮挡,茂密深林的草坪上细微流淌声响起。
纤细指尖按下健硕身躯,低低喘息回荡。雪白尖牙沾染浅浅的红,而后将自身血液反方向输入。
天边从昏暗到天亮,日出东方再西落,二度被漆黑笼罩。
等到苍穹又一次亮起,处于常年阴郁沉沉天色中的天空落下被遮挡去太阳的稍亮。
“喳喳”
鸟雀腾空飞起,带来遥远的静谧。
郁郁葱葱深林中,华丽大车边缘垂帘被拉开,雪色指尖由晨曦渡上一层浅浅的金。
明朝雪收回手指,摩挲感受这微光的温度。
血族是会被直射日光消亡的存在。她正在体会两种光亮的不同,就听身边轻微响动发出。
马车内部另一侧,男子身躯占据大部分位置。乌黑碎发落在他伤痕褪去、光洁英俊的脸庞。
崭新血液接连冲刷脉络扩充骨骼、他的身材更加健硕、将衣裳撑得缕缕破烂。
一切恢复至最优异状态。
砰。笔直睫毛抬起,露出一双夜幕般漆黑眼眸,暴戾深红在其中一晃而过。
千羡欢能清晰感到血脉冲刷的滚烫,力量勃发,撕裂万物的冲动暴躁扬起,在见到身边人的一刻又被强行压下。
他本被刀痕损伤的视力还是首次能如此清晰描绘,清晰到足以看出她纤长睫羽转向、每一缕墨发的飘荡。
“我的皮肤没有变冷。”千羡欢直直注视前方,拍了拍停止跳动的心脏。
但身体依旧是灼烫温度,和传说中的冰凉并不相同。
明朝雪手指凑近感受了下,也有些奇怪,“今生今世我就转化过你一个人。”
她能感到对方身体几乎是腾腾冒热气的健硕,和纤细寒凉的自己完全不同,连血液流淌速度都更快。
一般血族自身血液是会恢复,不过生成地较为缓慢。所以他们其实并不太热衷转化。
在询问系统无果后,明朝雪确定对方身上死亡气息消除,打量一圈放下心。
再也没有人会把他认成是瘦弱的命运之子。他明显更为强壮、健美且气势惊人。
“挺好。”明朝雪坐在一小半的位置上,将大部分都让给这个刚刚转化的新人,伸手啪嗒打了个响指。
车外骏马应声咕噜噜跑动,往明家城堡方向驶去。
“简单的感应术。”明朝雪为新晋血族介绍能力。
感应术、力量、速度、外貌的一系列增强,最后是自身血液的珍惜和操控。
“血族大多习惯独居,在世界各地拥有产业,大约百年换一次。”
明朝雪在这个地界就是以“前继承人外孙女”的身份回归,也每百年解雇一次仆从。
“对于把你转化的我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同的。”
转化后血液彻底换新,有的人甚至会从头到尾优化为另一幅迥然不同的模样,世间亲情大多断绝。
“所以,你应该称呼我为”明朝雪注视那双专注的幽邃眼睛,嘴角微扬吐出两个字,“母亲。”
“母亲。”
千羡欢眼也不眨叫得毫不犹豫。
明朝雪哑然失笑,眉眼弯弯为这过分干脆的喊话摆手,“骗你的。”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伸出一根手指,立在黑眸定定凝视自己的人眼前。
“不能对人类出手。”
“我会把你的存在上报,从此你也挂在国家名下。生长需要的人造血都会由国家。”
明朝雪在初次转化后有些困倦倚靠车壁,慢慢描述国家特有的检测手段,以及不受控制血族最终下场。
清越如歌符的音色流淌在大车内。
千羡欢深深注望面前赐予新生的人,锻造过的身躯愈加健硕滚烫如火炉,漆黑瞳孔翻滚浓郁情绪。
在这对血族来说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他能一笔一划勾勒出对方的纤细和冷凉如冰。
山巅之上,明家城堡。
新一代“继承人”明朝雪归家。她让刚转化完成的千羡欢选了个就近房间休息,到大厅拉响铃音。
一排排女仆应声出现。
明朝雪目光望了一圈,落在空落落的右边位置上。
“遥娘,怎么不在。”
遥娘,也就是自己在丛林兽口中救下的、在命定未来会喜滋滋吸食自己血液的姑娘。此时没在人群中。
“遥管事昨日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去找过,一直没消息。”
明朝雪持起彩色长杯,饮了口内侧色泽鲜艳的人造血,有了猜测。
遥娘是被自己救回来的苦命女子,在附近根本没有亲属。唯一一个在将来有联系的就是命运之子。
看来命运之子还是个痴心种子,懂得提前将人带走。
“宣布一件事。”她放下饮料杯,唇角沾染淡淡薄红。
日落偏西的下午,红霞遍布苍穹,地面只有浅色影子。
宁静奢华街道,露天餐厅。
在傍晚依旧开启的巨大遮阳伞下,众人隐隐约约视线交汇处,明朝雪轻坐远眺隔江之外的热闹。
马车和轿车并行,古老与现代交汇。
血族视线让她看得足够遥远,耳绊盈满簇簇拥拥人群的祥和安宁,并没有突如其来的尖叫。
人会去哪了。明朝雪指尖轻点在桌面。
在她将仆从全部派去另外一地宅邸,好好休息一番起来后,就见一张夹着巨额支票的纸条落在门前。
上面是千羡欢的字迹,只说“去解决一些事情”,旋即就是长篇大论的叮嘱。
居然反过来叮嘱自己。明朝雪想起那字迹展颜。
她是为了这个新诞生的血族清空城堡,对方居然能在转化后直接出门。
他的确和平常的血族不太一样。明朝雪漫无边际思索,敏锐听力让她捕捉到前方熟悉话语。
那是一个冤家路窄的声音。
命运之子。
“白、白若晚”
锦长生挨揍一圈的俊美脸庞还没消肿,手掌绷带缠绕得狼狈,满是惊喜唤出一个名字。
在他身后,正是怀抱小兽的遥娘,一双娇弱眼睛只填满锦大少。
“你认识我”摇晃酒杯的女子剑眉冷漠挑起。
她军制正装下的身形高挑,气势轻易压过瘦弱锦长生,淡淡一个瞥眼都让人望而生怯。
锦长生忧郁之色顿减,在这一眼里才想起今生自己还没认识这位白月光。
“久闻白小姐威名。”他恢复富家大少的风度正要问候,就听身后遥娘诧异低呼响起,旋即颤抖贴上自己。
锦长生在白月光面前下意识一把将人推开,等到遥娘怯弱痛吟回荡,这才醒神回头。
只一眼,他也僵硬在原地。
半窗桌外、光芒照耀下。
墨发垂散的佳人静坐河畔,浅眸比溪水波光更为潋滟。
“是你”锦长生戒备惊呼,连白月光也顾不上,心弦顿时紧绷。难道是明朝雪在偷偷跟着自己她又想对自己做什么
窗边的明朝雪视线扫过三人,在前世从未见过的正装女子身上短暂停了停。对另外两人只余光一瞥,不甚在意,“你是”
轻飘飘话语透着初次见面的漠然和漫不关心。
锦长生喉口一窒,脸上腾地涨红,先前所有自作多情的猜测在这疑惑反问中殆尽,另一股不服输的念头腾腾涌起。
我是你前世的爱人啊
他真想吼出这从赌场里就憋住的话,可在那双寡淡眼眸中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变了,一切都变了。前世明朝雪明明不会这样看自己,冷淡得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现场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锦长生茫然之余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落晚放下酒杯,饶有兴致打量窗边佳人。
最后是由一声柔软哭腔打断静默。
“主人”怯弱娇美的遥娘“扑腾”一声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跪下,哀哀啜泣。
“主人。我、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您在丛林中救了我,我万分感激”
哒哒。
指尖点向桌面的清脆声音打断呜咽。
“你感激的结果,就是偷偷跟着认识一天的男人跑掉”
明朝雪漠然垂眸坐定,干脆断了对方后半段哭泣。
她没有对众目睽睽跪在前方的人有任何不适应的别扭,仿佛天生就该接受跪拜的坦然。
周遭投来的目光感到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了然后鄙夷视线就落在跪地的遥娘身上。
众人本就早早时不时偷瞧过这光彩闪耀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注意情况让他们不至于被表面的跪地啜泣蒙蔽。
遥娘按在地面的指尖微颤,被釜底抽薪的话噎住,在针扎般注目中连忙举起怀中小兽。
“我只是找到了和您不同的、和平的路。您请看,这是您在林中杀的大兽的同种小兽,我特意找的,它多可爱啊。”
一只耷拉脑袋的小兽挣扎抬起头,短短四肢不断颤抖。
明朝雪眼中几不可察红光一闪,看出它这被下了药无法动作的暴躁。
颤抖四肢不是“可爱”,而是预备攻击又被药性打断的一次次蓄力。
“我之所以敢离开,是因为您是一个品节高尚的人,好心做事不要求回报。”
遥娘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睛,强调。
“真正的好心是不要回报的。”不是真正的好心才会计较那么多。
明朝雪抬眸看了过去,在对方躲闪避视中捕捉到怯意。
这一位并没重生。
要是重生的话,遥娘绝不会再出现到自己面前。闻风就要躲得远远的,而不是敢当面讽刺自己“不和平高尚”。
“当初我在兽口中救下你时,你可没说什么和不和平啊。”
明朝雪音色轻灵,并不关心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想法变化。浅眸光亮一闪,落在被高举的小兽眼中。
屏蔽小兽认知中的体内药性。
“嗷呜”稚嫩愤怒的咆哮声响伴随惨叫响起。
“啊”遥娘软倒在地捂住血淋淋侧脸,没反应过来就被猝不及防小兽袭击。
小兽被人为强行一根根拗断又下药的“可爱”四肢仿佛恢复曾经力量,不顾一切撕咬罪魁祸首,直到回光返照般的力道脱尽才心满意足倒下。
“啊啊啊”惨剧发生得太快又太突然。
等身形瘦弱的锦长生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扶起倒地的遥娘,又忍不住转开头。
遥娘生命并无大碍,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纵横出几道足以毁容的疤痕,让锦长生心中柔情瞬间撇去不少。
遥娘巨大疼痛下嘶吼被堵喉口,焦急到无声的寂静中,只有高处清冽话音不疾不徐直直传入众人脑海。
“在很久之前,有一位博学古人,对于善行这么说过。”
明朝雪竖起过分白皙到剔透的指尖,流畅念出一段拗口古语,“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
“善行有回报,才能引导他人继续做善事。”
明朝雪浅淡注视地面痛到无法出声的人,“如果当初没有我不和平的救你,没有在你哀求中给予管事职位。你怎么有机会在这指责我不高尚好心”
因果轮回相报,她只是解除了小兽的禁锢。
若是遥娘对小兽好,皆大欢喜。既然不好,就要承受这段还活着的因果。
哭都哭不出声的遥娘仿佛回到了当初山林遇兽的恐惧。
只是这次再没有人天神下凡般救她,身边只有一个呆愣愣抬头、看都不看自己的“锦大少”。
“呜呜。”遥娘摸着血淋淋无可救药破相的脸,震荡心扉的后悔疼痛中,用尽全力扯了扯虚扶自己的锦大少。
锦长生眼睛都要看直了。
他知道明朝雪是活得长久的怪物,前世一直对自己好时他只觉厌倦。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怪物的魅力。厚重历史古韵展示得淋漓尽致。
对比之下,怀中的遥娘的确有点不知感恩,被自己几句话说得就要反主。
锦长生没藏好眼中情绪,明晃晃指责地看了遥娘一眼,正要放下浑身僵硬的人、起身向明朝雪介绍自己。
哐当
酒杯破碎声响砸在锦长生脚下,惊得他硬生生停住动作,抬头就见自己白月光冷漠眼神。
“手滑。”白若晚俯身拾起一动不动的小兽,背对着人时拇指在脖颈威胁性划一圈,食指成枪带起深深煞气点过倒地两人。
旋即她转身面向明朝雪,面容浮现生动笑意,英姿飒爽单手整了整领口。
“我有这个荣幸请美人喝一杯吗。”
白若晚不加掩饰惊艳,制服笔挺殷勤备至,变魔术般递上一杯崭新冰凉红饮。
这杯酒水颜色看着格外熟悉。
明朝雪眼眸微动莞然,目光顺着猩红饮品上移,打量这位色貌出众的白月光,手指试探性一抬。
啪嗒。一杯温热饮品被率先放进她手中。
“傍晚喝热的更合适。”低哑嗓音在身侧响起。
不知何时出现的千羡欢稍稍俯身站在后方,克制地没有触碰一丝到长椅上的人。高大身躯罩下整片桌面,完完全全遮挡来自后方的风。
“真是抱歉。”他眼眸微阖快速闪过冷厉红芒,薄唇扯开一个笑,随手弹开面前陌生人送上的冰凉红饮。
“回来了”明朝雪不用往后瞥就能感到如火炉的灼热气息,随之而来的暖意笼罩四方。
她嗅过后方没有血腥味道,往后靠向背椅抬抬温热水饮,婉拒白月光好意。
“是我思绪不周。”白若晚大大方方收起血红酒水,碰上那双野兽般漆黑根本没有一丝笑意的眼睛,在心底皱眉啧了声。
地面上,锦长生表情已经是天崩地裂的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
非原创,孔子原句。
昨天名字搜了下有人,所以改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