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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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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

李修平独坐于堂屋之中,屋外的院子里依旧是一片狼藉。

侧屋已没了红妆和青卿的身影,昨晚一战之后两个丫头都被吓坏了,李修平见状就让林虎把她们送到耳房去休息了。

他自己则是一人留在了这里。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射到了李修平的脸上,他睁开了眼睛,心中心念一动,一道漆黑的短小飞剑,便从他的眉心飞出,悬浮于身前一尺处。

飞剑的剑身之上有一些刻痕,那是一个心字,应是锻造飞剑的人为这把飞剑取的名字。

这正是白衣鬼的那把飞剑,昨晚莫名就被天地造化图强行收缴,并且还抹去了上面的印记。

等到李修平进入造化图,见到它时,它便已经成了无主之物。

李修平索性就把飞剑给炼化了,反正他也缺乏灵器作为攻击手段,白用白不用嘛。

这把飞剑虽然品阶不高,但是杀伤性还不错。

毕竟它可是差点给李修平留下了心灵的伤疤。

看着窗外的光明,李修平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莫名出现的白衣鬼,这个家伙从行径上来是个绝对的反派,起初李修平也是这般认为的,觉得他就是一个想打自己寿元注意的坏家伙。

但之后发生事情的大大出乎了李修平的意料,白衣鬼先是等候自己安置红妆二人,他是完全可以抓俘虏的,毕竟他带了那么多小鬼儿,一个反派有必要讲究道义吗。再者就是这把飞剑‘心’,一个刚破镜的雏儿怎么会有灵器这种高档货色,李修平也只是在书中见到过灵器的描写,现实中哪怕是原主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灵器。

当然了天地造化图不算,那只是个意外,李修平是从外界来到挂壁,随身带个外挂不过分吧。

最后便是白衣鬼逃跑前求饶时说的‘我是’二字,李修平想了一夜,也没有想通其中关节。

但是当他把这一月以来发生的事情联合起来看,好像就有点儿眉目了,那些事情的发生前因后果虽然说得通,但是却显得十分的诡异,整场事件像极了某种阴谋论。

所有的未然,都是某种必然。

面对这些繁琐,李修平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被搞大了。

妈蛋,最烦的就是话说一半的人了。

最后的最后,李修平最最想骂的就是那个无上真人了,造化图有这种功能却不和自己明说,差点害的自己被窜了糖葫芦。

不然完全可以把白衣鬼吊起来打,还用的着受那罪。

还有就是这玩意儿要怎么触发啊,难道是受到致命威胁时自动触发,那也就只能作为一个保命手段来用了。

另外这也算是一个隐患,如果交战时附近有强者观战,造化图很可能暴露,一旦被那些强者发现了造化图的妙处,就可以直接躺平重开了。

这个世界的人可不会和你讲什么大道理,强者为尊,莫说身外物,就是人命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交易品。

忽然院子传来了一声石子被踢动的声音,正在打量飞剑和造化图的李修平眉头一皱,连忙把两样东西收了起来,起身开门走出堂屋查看。

站在院子里的是一个身形异于常人的家伙,腰悬酒葫芦。

李修平见到此人后说道:“林护院,有事吗?”

林虎面色有些扭捏,中气略显不足道:“少城主,我觉得之前的约定有不妥的地方。”

李修平看着林虎的作态,有些无语的问道:“有何不妥?难道是林护院觉得十年太长,想要缩短时间。”

林虎急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之前我做事的方式很不妥当,为了避免类似于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决定以后便更着少城主,少城主走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以便贴身保护少城主。”

李修平闻言后差点没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个才见两次的林虎,真是太可爱了,白瞎了长这么壮实。

“额,这不会耽搁林护院你自身的修行吗?”

林虎笑道:“不会,少城主你有所不知,到了我这个境界哪怕不用静坐也能进行吐纳。虽然慢了一点,但效果是一样的。再者,少城主你也成为了修士,你以后肯定也会打坐,倒时我也可以静坐吐纳。绝对是两不耽误的。”

李修平见他如此的诚恳,而且最近也总有些刁民想要害朕,的确是缺个贴身护卫,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的我重新去雇了,“行吧,先这么办,林护院若是以后改主意了,大可与我说,我绝不会强迫林护院。”

林虎如释重负一般,他笑道:“少城主,能答应就好,我以后一定尽心尽责,绝不会让昨晚的事情在发生。”

李修平笑了笑,没在说什么,转身离开院子,去往了宅子的管事的住处,要了几封茶叶和一些贵重糕点。

站在身后的林虎问道:“少城主,这是要做什么?”

李修平答道:“没什么,只是之前在演武堂请教了一个老先生一些问题,拿点东西去看望一番。”

“我护送少城主前去。”

“嗯,好。”

转眼到了演武堂门外,一路上林虎可谓是一丝不苟,一直认真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李修平走下轿子后与这位白干活,还没有一点怨言的林护院知会了一声。

“林护院,我先进去了。”

林虎点了点头道:“我在外,等候少城主。”

演武堂明文规定,为确保此地安全,禁止一切除教员弟子外的其他修士进入,所以林虎只得在门外等候。

李修平一路行去,演武堂已经修课,路上擦肩而过的弟子,教员少之又少,更别谈藏书阁这种本就人烟稀少的地方。

他在进入藏书阁后,就直奔主题,直接去了那间小房间。

房间木门是开着的,程顺此时正坐在那张小桌子旁,认真的看着一本不知名书籍。

李修平没有直接进入,而是等到程顺休息的间隙才敲响了小房间的木门。

程顺闻声侧过头来后,李修平作揖打了声招呼。

“先生,学生打扰了。”

程顺揉了揉浑浊的双眼,看清来人后说道:“是李修平啊,进来吧。”

李修平轻步走进入房间,将那些礼品都放在了木桌的一角上。

“先生,这是今年的新茶,和素心斋的一些点心和坚果。”

程顺看着眼前忙着拆开油纸的青衫年轻人说道:“无功不受禄,李修平你这是干什么。”

李修平微笑道:“先生,我入境了。”

程顺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人老耳朵也不灵光了,他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李修平又重复了一遍,“先生,我是说,我已经入境了。”

程顺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才五天时间。”

“先生,不信你看。”

李修平露出了白嫩的胳膊,并控制体内的灵气让气血沸腾起来,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气便从他的手臂上散发出来。

程顺见到此景,更为吃惊了。

“看来,我们这些演武堂的老家伙们都看走眼了,你算是个天才。”

李修平嬉笑道:“是先生教导有方。”

程顺一本正经道:“小老儿,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破镜是好事,可我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你待会儿自己拿回去。”

李修平瞬间便苦了脸,连忙道:“别啊,先生,这是我特地带来孝敬您老人家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孝敬您是应该的。再说了,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呢,您老就收下吧。”

程顺呵呵玩笑道:“你小子,花言巧语一大堆,这茶叶我就全当你孝敬我的,可是这坚果,你让我这半大老头儿怎么吃,不得磕掉门牙。”

李修平挠挠头笑道:“是我草率了,得,茶叶和糕点你老留下,坚果我揣走就是了。”

程顺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说吧,来找小老儿我,又想干什么。”

李修平说道:“这不寻思着来看看您老吗。”

程顺眉头一皱,“赶紧说,不然小老儿可要赶人了。”

李修平见状赶忙说道:“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先生,先生能不能给我推荐几本剑法,拳法之类的秘籍。”

“对了,还有符箓。”

程顺道:“秘籍直接在藏书阁找便是了,可关于符箓上回不是给了你一本符箓集吗,你这么快就吃透啦。”

李修平略显尴尬道:“先生,你只给了书,可也没教我怎么画呀。”

程顺没好气道:“符箓有什么好教的,照着画就行了呗,等你什么时候能在符箓上画出精气神来,就算出师了。”

李修平闻言脸上写满了茫然神色,完全就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程顺见他那样也没说什么,只是起身从木床的地下拉出了一个木箱子。

他打开箱子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用线订好的无皮书,递给了李修平。

“这本书里面有我对于符箓一道的理解,和一些强大符箓的注解。”

李修平双手接过了无皮书,喜笑颜开道:“谢谢先生。”

“嗯,好,跟我来吧,带你去选秘籍。”

程顺转身出了房间,李修平也立马起身跟上。

二人于藏书阁二楼止步。

程顺指着眼前的书海说道:“三楼存放的都是一些上乘秘籍和功法,然而有禁制保护,平时都不会对外开发,你就在二楼选吧,这里的东西也很不错。”

李修平环顾四周,发现了不同,二楼很明显的被分为了两个区域,便不解问道:“先生,两个区域的秘籍,功法有何不同吗?”

程顺解释道:“嗯,有不同而且是本质上的不同,左边的功法秘籍被称为先天,而右边的被称为后天。”

李修平又问道:“何为先天和后天。”

“先天是先辈们从天地之中体悟而出,这些功法,秘籍更为直观受用,比如金,木,水,火,土,雷等等。先天术法在自然中都能找到,所以被称为先天。而后天,则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产物,比如你熟悉的剑法,刀法都在此列。修习后天功法的修士,往往都会摒弃先天术法,去追求后天的纯粹。”

“先天功法重道法自然,攻伐之术不多,但强大之术也不少;后天功法差不多都是完全主攻伐。所以你想破镜快就选先天,要想杀力高就算后天,但是后天成型往往较慢。”

“好了,就这么多了,选什么还得看你自己的,我先下去了。对了,别拿多了,一个人一个月只能借十本。”

李修平作揖拜别。

“先生慢走。”

等到程顺走后,李修平看向了两个区域,两种功法秘籍各有各的优点。

可惜一月只能拿十本,不然的话把这里的秘籍全部学完都只是时间问题。

这倒不是李修平口气大,有天地造化图这件神器在,学完这些东西就真只是时间问题。

之后李修平就在书架之间挑挑拣拣,跟购物逛超市一样。

最后李修平两种类型的功法秘籍,各拿了五样。

在跟程顺辞别之后,他来到了演武堂借书手续的登记处。

那个在藏书阁借书处登记手续的弟子看着李修平所借的东西,人有些懵了,十分不理解啊。

这是啥呀,杂七杂八的,头一回见有人这么干,有钱人的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李修平走出演武堂后,找到了林虎。

“少城主,接下来是回府,还是什么。”

“不急,先去城主府找到王大总管,在去我爹那儿。”

林虎点了点头,不在多问。

等到城主府后,李修平直接把王富贵当壮丁给抓了出来,之后便开始向自己便宜老爹的私宅赶去。

轿子外边,王富贵在和林虎埋怨,“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把少爷看住了,还把他往那里带?”

林虎哼哼两声道:“是少城主自己要去的,我只是一个看家护院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是啊,儿子去找老子,难不成你一个外人还拦着,搞笑吗。

林虎的不以为意是性格所为。

可王富贵不一样,他天生心眼子就多,最是喜欢体察人心,尤其是对于领导,这是他的从业准则。

领导不能得罪,领导的儿子就能得罪了吗。

都不能啊,李家父子之间的事情,他最是清楚的,父子二人之间的隔阂之深令人难以想象。

现在要带李修平去烦‘大魔王’李宏伯,他能不心慌吗。

只求这个小祖宗不要闹妖啊。

出了内城城门就到了外城。

外城的建筑就不及内城来的那么繁华雄伟了,街道变得也更加狭窄拥挤。

路上的路人也少见了锦衣玉袍的华贵之人,大多便衣裹腿。

这里唯一的一座高楼庭院建在了外城的中央,那里紧挨着校场,是城主李宏伯的私宅。

李修平来到了高楼的门前,掀起帘子抬眼看去。

这座庭院的规格上不输城主府,甚至犹有过之。

庭府门前,有两列披甲士卒站于两侧,人人手持铁戟,身上盔甲的每一块甲片都被擦得铮亮,显得气势十足。

站在右侧最底下的那个士卒见到有人抬轿至此,便上前大声询问道:“来着何人。”

王富贵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是少城主的轿子。”

只不过那个士卒似乎是个死心眼,他依旧大声道:“不管是谁,要想进府,下轿步行。”

就在王富贵还要解释的时候,李修平走下轿子叫住了他。

王富贵见李修平亲自下场了,便没在说什么,退至他的身后。

李修平走到那个士卒面前,平淡道:“可以了吧。”

那个士卒虽然口中答应,但眼神依旧冷冽,语气更是由骨子透漏出的硬气。

李修平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径直走进了中门。

这个原主的亲爹,果然和传言一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光从他手下的看门士卒就可以看出,李宏伯‘大魔王’的称谓实至名归。

那种骨气,傲气不是寻常士卒能有的。

走进中门后,王富贵便凑到了李修平旁边说道:“少爷,待会儿见到老爷,可别乱来。”

李修平脸上表情凄凄然道:“狗东西,你见我什么时候在我爹面前硬气过,我现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王富贵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校场旁边,那座最高的木楼足有五层楼之多,占地极宽,共有三十根一人抱粗的石柱作为底座,石柱之上刻有绕柱蛟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最顶楼的窗口处站有两人。

一人身穿青色儒衫,面貌甚伟,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非但没有让他朱颜辞旧,反而为他增添了许多韵味。

男人嘛,总是越老越吃香的。

另一身穿黑色便衣的男人,落后于青衫男人一个身位,他开口说道:“要不要,直接把少城主打发走。”

青衫男人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外院的年轻人,说道:“不用,哪有儿子到老子家里来,被老子赶走的说法,你下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黑衣人告退一声,走下了木楼。

青衫男人神色冷冽,看着楼下的一切。

一个家庭中,最容易产生矛盾的往往就是父子。

而且一旦双方怄起气来,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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