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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痛经？！你这孩子怎么心这么大？！痛成这样还觉得正常？！”

李寻欢不自觉提高了声音，成功让林乐祺默默的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安静了不多会儿，林乐祺嗡嗡的从被中发出抗议：

“你倒是见多识广，你又没来过大姨妈，怎么知道正常不正常……”

李寻欢哭笑不得，这种时候还在意吵架的输赢，只有林乐祺才干得出来。

重逢至今难得见乐祺服软，李寻欢心里一软，凑过去温柔的把被子拉下来一截，露出她的小脑袋。

或许是刚喝下姜汤的缘故，也或许是被子里闷的，小丫头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两个眼睛也有了神采，此刻正挑衅得看着他，好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小兽。

李寻欢失笑，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乖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董主任一会儿就到。”

乐祺乖巧的闭上眼睛，正想说：不知道刚才是谁阻止我睡觉的？！这会儿又让我休息？

忽然一个温热的触觉碰触到自己的额头……

恼羞成怒的想：谁准这货如此亲热的？！

想抬手把他拍到墙上当壁纸，抠都抠不下来，却被棉被捆住了手脚，一时挣脱不得。

当然了，她自我解脱说也确实没力气。

正要发火，敲门声忽然响起：

“李先生，董主任到了……”

张阿姨在门口轻声说，像是怕吵醒了某人。

李寻欢干咳一声，赶忙起身去迎。

……

李寻欢猎犬似的虎视眈眈跟前跟后的，乐祺又“精神不济”分明不太想配合的样子。

董主任诊了脉，开了几副中药交代了用法，便告辞离开了。

走前叮嘱李寻欢，等乐祺经期过了，再带她去做个全面检查。

李寻欢毕恭毕敬的送董主任出门，便急着返回去，却见这位董主任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们都是浅浅的好朋友，不嫌我烦的话，我就多说几句……有时间吗？”

李寻欢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对方走出了门。

“这孩子怕冷，大姨妈这几天几乎整整一周腹痛得起不了床……据我判断，应该是之前流产未能妥善调理导致的……”

李寻欢脑袋嗡的一声：“流产……”

当年他们在一起时乐祺还小，也是考虑到这一层，他每一次都十分小心。

后来，为了得到两家人的同意，早点儿结婚，他故意动了些手脚，当时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借此给两家人施压来着……

而他的乐祺，绝对不会与他之外的其他男人在一起。

即使他消失的漫长五年，他相信也是如此。

所以……

“若是我刚才脉诊无误，她……再有孩子的可能性很小，需要假以时日好好调理治疗……”

李寻欢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只觉得有只电钻冲进自己脑袋里，嗡嗡的四处乱撞，好像要把他的脑袋撬开来。

他生病那几个月，他的小女人一边照顾他，一边还要全球范围内寻找匹配的肾源……

他脑海中忽然出现当年她被他的排泄物刺激，大吐特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