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集 你是他契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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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月媚说交鱼送货的车,这几天净是出问题,好多酒楼都投诉,说耽误了他们做生意.
“这样子不行,做生意是要讲信誉的,查查是什么问题.”
兹事体大,朱敏杰就待在家里.下午四点多,车子回来,他把关二嫂叫到里屋.
“不是三点就该回来了吗?虽说现在鱼量大了,有过半都是人家上门自取的,不至于这么晚吧.”
“你自己问王师傅!”关二嫂有些气急败坏.
朱敏杰把正在洗车的王师傅叫进来,王师傅抵赖不过,只得说了.
他在县城一个地下赌场赌”三公”,输了十几万文钱,在现场放数的大耳窿找人催他还钱,所以堵他的车.
朱敏杰生气了:”你赌钱不关我的事,但不能影响工作,所以我不能请你了.”
他叫王师傅去拿这个月的工钱,王师傅哑仔吃汤圆,心中有数,不敢犟嘴。
朱敏杰打电话问月媚,村里可有认识的司机?月媚说二叔婆的表侄刚考了车牌,可以问问他.
表侄叫梁赞,长得五大三粗,因喜爱武艺,自己改现在这个名字。他曾瞒着家里,以打工为名去佛山的一个武馆,学了一年武术,咏春拳的招式烂熟于心。
朱敏杰听说梁赞喜欢武术,心里已有些认同.
很快人到了.就叫他开车试试.梁赞倒车,右转,向前,车子驶出门口,再左转,顺村道向前,操作干净利索。
“行了,回去。”朱敏杰比较满意。
谁知,第二天又有酒楼投诉,说他们送货延误,错过了饭点。朱敏杰心急火燎从工地赶回,质问关二嫂怎么搞的,
“谁知道,我们只是走自己的路,老远一部泥头车直接撞过来,把前机盖都撞飞了。找交警来处理,用了一个多小时,车子还没修呢!”关二嫂也害怕,“那些黑社会不知道王师傅走了吗?还来捣乱。”
第二天送货,朱敏杰坐在副驾位上,安排关二嫂蹲车厢。货车刚进县城,后边一辆伤痕斑斑的东风卡车追上来,斜刺里碰挤,横在他们前面,把车头几处地方都刮花了。
几个纹身壮汉下车嚷嚷,围住他们,还呛他们不让道。
“我们车头装了行车监控,你们的行为已经记录下来了。”朱敏杰压抑心中的怒火,“说吧,为什么这样做?”
“我们老板说了,老王是帮你们开车期间欠的账,他现在跑路了,只有找你们还。”
“想得倒美,还有没有王法啊。”
“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法!”
“那好,我让你长点记性!
朱敏杰气极反笑,上前一步,攥住这个流氓左手的五指,一扭一推,流氓痛得鬼叫起来。他运起大力金刚掌,一招“立劈华山”,砍在他肩胛缝上。流氓痛得嘴脸扭曲,哑言失声,整条手臂已被卸掉了。
朱敏杰双脚翻飞,宛如秋风扫落叶,把几个流氓打得一仆一辘,屁滚尿流。他把当头的家伙拎起来,舒指往他耳后一戳,那家伙的三叉神经闪电似的一痛,登时大气不敢出,则头缩肩柱在那儿。
朱敏杰让关二嫂继续送货,自己押着一批流氓,去找他们的老板。
沿县城中央大道向西,刚出县城,是一带山峦,一条小溪,自北向南,从谷中流出;小溪边上,有一条三四米宽的土路.
卡车从土路上进去,走一两公里,面前豁然开朗,是一块深宽足有一公里的开阔地,种满荔枝树.车子在园口停下,一边小屋出来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像是望风的。几个流氓下车,和他们嘀咕几句,一瘸一拐,在荔枝树中穿行。到了一个地方,有三四间平房,颇有《西游记》小西天那样的神秘。
这里还有几个男人,带朱敏杰到一间屋中坐下,说老板不久就到。大约半小时,一个胖男人进来,四十来岁,打着发胶,头发风吹稻穗似的向后倒着。朱敏杰正正身子,盯着他看,这不是肥佬张嘛。
“肥佬张,原来是你搞搞震!”
“是又怎样,搞你不起吗。”一个手下搬来椅子,肥佬张在他对面坐下,不屑地说,“算了,我给亭亭面子,你帮员工牛精王付了欠款,这事就过去了。”
“想得倒美,肥佬张,你放高利贷供人赌博,这是什么罪,不用我说了吧!王师傅已经走了,你跟他的事,你找他去.”
“我就找你,不行吗?听说你小子发财了,混得风生水起,也该放点血不是.”肥佬张呵呵笑道,屁股下的木椅”嘞嘞”作响.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吧,肥佬张,你再搞搞震,因住我新账旧账一齐算!”朱敏杰面泛怒容.
“哦,你还会生气啊?你老婆,啊,现在不是了,嗤!她还说你没鬼用呢.”肥佬张轻蔑地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朱敏杰起身离开。
来到屋门口,转身说:”再说一句,再惹我的活,有你好看的.”
出到门外,十几条汉子围了过来,有老有嫩,各操荔枝柴.
“x佬,得罪了老板,还想走,除非钻裤裆过去!”一个傻大黑粗的高个叉开双脚,面露狰狞.
看来不留下点什么,是过不了骨了.朱敏杰深吸一口气,丹田里一团真气燥动轻旋,如一轮旭日骤出东方。
他径直向前走去.
就近的三个凶汉率先发难,恨不得一招致残,立功受奖.朱敏杰”旱地拔葱”,就地蹿起,左脚踢中一人胸口,右脚踢在另一个人的下巴。两人倒跌几米远,哭爹喊娘.正面的木柴又到了,他右手五指舒张似铁钩,将其擒住,左脚插入凶徒裆下,左掌拍在他膻中穴上.
凶徒口冒鲜血,死蟑螂似的翻倒在地,半晌没说话.其他凶徒怔了一下,随即向他一拥而上.朱敏杰拳打脚踢,如同蜻蜓点水,几分钟把他们揍了个鼻青脸肿,都怀疑人生了.
“肥佬张,滚出来!”朱敏杰一声暴喝.
肥佬张不好失了气势,硬着头皮出来.朱敏杰脚尖一挑,一颗石子飞到手上,那手一扬,石子击十米外一根树枝,手指粗的树枝断折掉落.
“肥佬张,看在以前识得的,我今日放你一马,下次不会再有了.”
说完,朱敏拽起一个正在挣扎站起的凶徒,叫他带路.凶徒翻着白眼,自认晦气.
出了果园,来到公路上,刚好一辆兜客的摩托车路过,他把车叫住。
梁赞交货回来,没有回家,一直在等他,
“朱老板,你那是什么功夫啊,哇噻,三下五除二,秒杀流氓啊.”
月媚刚好回来,说:”你亲眼见他打架吗?”
“是啊,所以我想他教我几招.”他把月媚拉到一边,轻声说,”表姐,你帮我求求他啊!”
“不行的,我是他什么人啊,他也不会听我的.”
“行!村里人不都说嘛,你是他契家婆,他是风筝,你是线辘.”
梁赞挺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