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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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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堂骚动!

苏儒丰自人群中走出,还是一贯从容不迫的气韵。

“说清楚,我是如何构陷你的?”

这般反咬一口的行径,更加落实了他的怀疑,小烛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烛,她定然是怀着某种目的才回来的。

小烛全不知他的心思,只把当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包括苏儒丰发狂要侵犯她也一并说了。

这下子,毫无疑问,屋顶都快被嗡嗡地议论声掀翻了。

“全都给我滚出去!”苏彦怒不可遏,指着她大骂:“贱婢!贱婢!容不得你如此污蔑我儿!”

中丞大人发话,不论是想听事情真相的,还是想看热闹笑话的,都不得不退了出去。

事实就是这样!

小烛自认问心无愧、日月可昭。

苏大人一心向着自己儿子,肯定她说什么都是假的,所以这些话是对左相大人说的。

“相爷,您若不信,可以唤苏青来问话,看小烛有没有说谎。”

柳仕元点头,把苏青叫进来。

苏青的脚还没好利索,走路一拐一拐,似乎印证了她刚才所说的部分情况。

“你的脚怎么了?”柳仕元问。

苏青赶紧跪下回话:“回相爷,奴才不小心把脚崴了。”

“怎么崴的?何时崴的?在哪里崴的?崴脚时身边是否有旁人在?”

苏青不敢作答,怕真实答案对他家主子不利。

“快点说!”柳仕元催道。

“如实说!”苏儒丰命令道。

苏青只好低着头,将与他有关这一段说个仔细。

末了,他悔不当初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奴才该死啊!倘若那晚能折回去看一眼,便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苏氏夫妇已经气到说不出话!

就奇怪那贱婢怎能轻易得手,原是养了个偷懒耍滑的玩意儿把主子坑惨了!

“你先出去候着吧。”苏儒丰担心父亲母亲怒急攻心直接发落了苏青,赶紧把人支走。

按照这两人的说法,是他自己叫小烛去的书房。

对于这一点,苏儒丰有印象,他和左相大人通了信,想套套小烛的话,便急着喊她来问。

可是后来呢?

他记得他等了很久小烛也没来,渐渐犯困,躺在罗汉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就看见发呆的苏青和昏睡不醒的小烛。

至于她口中目泛凶光行猥琐之事,简直一派胡言!

他做过什么自己能不知道?

一定是她发现他睡熟了,特意躺在他身边好叫人发现,又装成差点被侵犯的模样!

苏儒丰跟柳仕元对个眼色,决定速战速决直奔她的底牌。

“小烛,如果你真的想证明你的清白,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就能让他承认一切?

小烛有点怀疑,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问题?”

苏儒丰盯着她的眼睛:“你失踪的时日,到底住在哪里?”

“在东阳……”她咽了下口水,“一个商户家里。”

“……”苏儒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一半了然一半痛楚。

她是柳蓁最最疼爱的丫鬟哪!

遭逢巨变以来柳蓁为她自责悔恨生不如死,到头来却换得竹柏异心主仆反目的下场,这简直比勾引他更令她痛心疾首!

“姓名。住址。”苏儒丰单手撑膝,蹲在她面前,冷漠地逼视。

“你要发誓,无极门中一切见闻烂于腹中,不对任何人提起。如违此誓,柳蓁和苏儒丰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修罗那日的话有如魔咒,猛地劈入脑中。

吃鱼那晚,她为小姐高兴,一时得意,不小心说漏了郭祥的秘密,已经有有违誓言的嫌疑了。如果再说更多,那……那……

小烛不敢拿柳蓁的性命做赌注,想了想,反问道:“这些跟昨日之事有何干系?小烛已经回答过一个问题了,能证明清白了吗?”

苏儒丰未答,柳仕元却说:“小烛,老夫也想知道。”

这横插而来的一句,无疑是将她推向了对立面。

小烛蓦然抬头看向座首,不确定地问:“相爷,您是在……怀疑小烛?”

“你要能据实相告,那便不存在怀疑之说。”柳仕元从善如流地回答:“但若拒不吐露,又凭什么让老夫信你?”

嗯?不是在审理家务事吗?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呢?

“夫人,你还是去蓁儿房中坐镇,免得底下那些偷懒耍奸的怠慢了对蓁儿的照看。”苏彦列席半天,这会儿听出深意,赶紧打发苏夫人回避。

他瞅瞅柳仕元高深莫测的神色和自家儿子沉重严肃的表情,会心讪笑:“那个……要不下官也……回避?”

“苏大人请留步,你且听听也好。”柳仕元拿起手边杯盏,掀开盖子,对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吹了几下,一派闲适安逸状。

苏彦闻言,抬起的屁股又放下,集中精力观察小烛。

初时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狐狸精,想靠狐媚手段争个名分地位;再审发觉她思路清晰、口齿伶俐,一点都没有被当场抓包的惊惧;等到左相大人亲自出马才堪堪得知此女竟是个人物呀!

接下来会审出什么?某国细作?隐匿的刺客?

苏彦带着莫名的兴奋,静待事情的发展。

小烛想不通柳仕元为什么会怀疑她。

回到南诏以来,她只在宰相府待了一个月,就入了中丞府。

在苏家,她一心服侍小姐,所接触的都是竹溪院中人,不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都不曾有任何逾矩,为什么要怀疑她?怀疑她什么呢?

“小烛斗胆问一句,相爷到底在怀疑什么?”

“怀疑你回来的目的。”苏儒丰说。

“目的?小烛自小在宰相府长大,说句僭越的话,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要回家会有什么目的?”

柳仕元抚掌道:“说得好!既然回了家,为什么要对家人有所隐瞒?”

“因为小烛曾发下重誓,不会将救命恩人的身份泄露给任何人。”为了不再引人误会,她打算把除无极门以外能说的都说出来。

但是苏儒丰却认为她想以退为进,企图以一句“不能泄露救命恩人的身份”阻挡他们的盘问。

他言辞犀利地逼问:“如果你的救命恩人要杀害你全家,甚至颠覆整个南诏,你也要为他保守秘密?”

“不会的!”无极门只是个江湖帮派,干的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无人雇佣,他们不会平白杀人放火!

“你怎知他不会?他要做什么之前还会特地知会你?”

他在套她的话!

小烛恨恨地看着苏儒丰,字字控诉:“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冤枉我?”

“苏某所作所为,只对事,不对人!”他坦然迎向她的怒视,反唇相讥道:“你若一身正气,又何惧旁人猜忌!”

小烛对此无法反驳。

她终于明白,苏儒丰叫她去书房,实则是摆了一场鸿门宴,她去了,进入圈套,给了他们审问她的绝佳借口。

这个自诩光明磊落的男人实在太恶心了!

小姐当初没有看错,此君非良人,真心悲错付!

错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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