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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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另一座宅院里,元善学着沈明姝的样子,拉出一个木椅,和被褥,以及玄色的手炉,不同于她,这一夜元善躺在椅上,冻的通红的手抱着炉子被褥盖在腿上,从腰间拿起白玉发簪,借着雪景看了一夜。
次日,沈明姝从睡梦中醒来是被冻醒的,天刚破晓,淡青色的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打了一个寒颤,沈明姝便起身收拾了一下,走进屋子里升起了火炉。
随后她也没闲着,煮着姜汤,看了看外面的已经完全被冰雪覆盖了,于是沈明姝拿着铲子,堆了个小雪人在院子里,沈明姝满意的看了看。
又过了一会婢女们来处理积雪,声音格外吵闹,屋内的许姊樱迷瞪双眼,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稀奇东西忽然眼睛一亮。
她指着问“沈明姝这是什么?”
“用雪堆的像人的东西,叫雪人,明白否?”
许姊樱眼中充满了兴奋,两眼放光似的看着沈明姝。
“明白了!我也要堆雪人”
随后沈明姝告诉她方法,只见许姊樱拿着铲子在院子里来来往往,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最后在千辛万苦之下勉强堆了一个出来,还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
沈明姝无奈的笑了笑。这是沈塬溪和沈朝站在门口,修长玉立,沈塬溪先一步开口。
“明姝,我们要去给父亲和母亲问安了,你且记得穿厚点,不然得了风寒就很难受了”
沈明姝看了看眼前二兄关切的问候,想必是昨日打了场雪仗便消除了偏见,沈明姝向他笑了笑,随后披了个朱红的大氅,才出来。
临走时也不忘记许姊樱。
“我煮了姜汤,等会我回来给你带糕点,你好好呆着,知道没?”
许姊樱乖巧的点了点头,待到沈明姝和他们离开,才继续堆雪人。。
刚走进去沈耀在喝着热腾腾的茶,赵玲在身旁抱着手炉和沈青瑶有说有笑,三人进去行了个礼,便相继坐下。
这时沈耀开口道“妧妧,昨日太子殿下拉你出去都和你说了些什么?”身旁的赵玲和沈青瑶忽然顿了一下,也看向了她,一脸考究。
“并未说些什么,我回绝了这门亲事”
刚说完沈耀便将茶杯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糊涂啊,多少人想攀附这门亲事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转头给退了”
在一旁的沈青瑶和赵玲在听到回绝时眼中流落出了笑意,沈明姝忽然看了她们一眼。
“父亲,我不是争权夺利的工具,我心悦谁,不心悦谁都在我自己,我并不觉得自己有愧于沈家,所以您不必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这人出身不好,散性惯了。”
话里明着暗着在暗示沈耀,他不可能不明白,果然随后又化成慈祥老父亲,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为父是为了你好啊”
而沈明姝显然没有领这份好意。
“父亲为我考虑,明姝甚是感动,但是我的婚姻大事我还是想自己做主”
这时呆在一旁的沈青瑶忽然开口“父亲,您昨日没听见吗,明姝说与那元善一见钟情,所以才拒绝了太子殿下,她啊还想活寡呢”
此话一出,沈塬溪和沈朝连连拍桌,沈朝开口“青瑶!不可休得妄言沈塬溪也点了点头。”
沈青瑶看了看他们维护沈明姝的样子,忽然情绪就崩了“长兄,二兄,你们怎么了?你们不也讨厌沈明姝吗?怎么今日就维护她了”
沈塬溪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昨日明姝妹妹刚来,我们只是有点陌生,其实明姝妹妹性情淑珍,很好相处的,你不可刁难她”
沈青瑶看了看二兄如此极力辩护的样子,将目光又投向了长兄,随后她在沈朝眼里看到了赞同。
“她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药啊,一个二个的全被她蛊惑”
话一说完,不等沈明姝说话,沈耀便开始发脾气了。
“青瑶,闭嘴”随后看了看身旁的夫人“阿玲把她给我带回房里,关一个星期的禁闭!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来!”
沈青瑶不甘的看了看“父亲!你怎么也要维护这外人!”
“带走!”
等到沈青瑶背带走后,堂上又是一番寂静,沈耀再次开口
“妧妧,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不知道你心中可有良选?”
沈明姝花颜娇靥带有些许不自然其中还夹带着不耐烦。
“没有”
那沈耀有不解的问道。
“太子殿下有何不好,将来你做了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都不敢招惹你”
沈明姝听完抿了抿唇,双瞳剪水。
“按照地位太子无意识天下最好的良选,可是父亲你想过没有我的感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想要的是一见倾心,知我懂我的人”
“那南初离表面上也是与你这般说的,他不是真心想娶我,而是觉得我最合适,我不是眼瞎,再说我与他也不曾见过几面。”
沈明姝有点怄气,眸中蕴满了不平。她从来想要的都是两情相悦,夹杂着利益的婚姻是不可能长久的,这是她一生所摒弃的,再者说上辈子,又不是没遇见过渣男,被骗的心里也有些阴影了。
沈耀看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罢了,你若是不想那我也不好逼你,可是妧妧我希望你认清一个问题,你是沈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思量罢了”
“再者说那时我将你丢在乡野,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在清玲宴上大出风采,事后陛下也斥责过我了,而且我以前又不是没有给你们银子,希望你以后做事要考虑考虑为父”
沈明姝很心寒,像是雪山一样,她冷冷的看着沈耀,眸中是数不尽的寒意以及失望。
“我知道了,我先离开了”
说完沈明姝先行一步走了,沈塬溪和沈朝看着她走,两人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活一日为沈家而活,荣辱与共。
………
“老夫人,那沈明姝娇纵蛮横,先是欺负青瑶在先,后是辱骂我在后,才来几天,塬溪就因她受伤”
赵玲眼中含泪边哭诉道。
眼前的老夫人混浊的眼睛中看了看,眼前的哭的梨花带雨的赵玲。
“息妇,别哭了,身为一家之母被一个后辈欺负这传出去可不让人贻笑大方。”
“这沈明姝自幼便在乡野长大,不知点礼数,你细细教导她便是,你在这哭有什么用?老身能帮你什么。”
随后那老夫人便盘着手中的佛珠,再次念叨着。
“走吧,别来烦老身了,我一把年纪不想在这里勾心斗角了,你那些子心计俩随便拿出一两个不就能治服帖了吗,又何必来问我”
听到老夫人一番话赵玲眼中不自然,于是停止了抽泣,告了别,随后转身离开。背对老夫人的时候赵玲忽然变了脸色。
内心无不在揣测老夫人是不是知道那些年她的计两。
当年沈耀后院可不只有她一个,二夫人李婉,骁骑将军的亲妹妹,赵玲也能轻松的应对,那李婉到最后病死在宅院里,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查出来是她所为。
那李婉的息子沈弃熠至今还仍在别院里,痴傻不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亦或是沈明姝,赵玲在沈耀在外有遇时便知道,期间她趁沈耀离开去看过几次那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多么绝色,最是蛊惑人。心中的愤恨,嫉妒,如同枯藤一般野蛮生长。
后来得知她有孕,赵玲害怕她生个息子,偷偷在她喝的羹汤里下了些许砒霜,想要一尸两命,可是最后那人居然舍弃自己保全孩子。
而赵玲见是个女孩也没有在追究反而让她们自生自灭。
沈耀自然不知道这些年送去的银两大多数都进了赵玲腰包。
更不会知道那些年沈明姝过的有多苦,因为他早就把她忘在了脑后。
赵玲轻笑,区区一个刚及笄的小娘,也妄图和自己斗,就算老夫人知道了,那又如何。
反正事已成定局,她为沈家生了两男两女,再如何也不可能将她赶出门。只是赵玲不知道自己最后结局更要凄惨,当然这是后话。
…
沈明姝刚回到院子里,许姊瞬间蹦蹦跳跳向她走来,要糕点。
沈明姝看了看她,叹息。
“没带”
下一秒许姊樱瞬间委屈极了。
“言而无信,沈明姝这沈家好生无聊,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我有点饿,顺便可以买些吃食”
沈明姝看了看她叹求的模样,确实来着京城也没有好好的逛上一番,随后便答应了她。
“许姊樱,天气有点冷,裹些衣裳,我们再出去”
对方听到她说的话连连道好。随后便转身去屋内换衣了。
沈明姝将大氅拢了拢,不一会许姊樱便出来了,身着绯色襦裙,外面套着青色大氅,帽檐裹得严严实实的,嘴边呼出白汽。
“走吧”
随后两人一同出了沈府,街上的人可不少,糖人,灯笼,各式各样的物价应有尽有,身旁的许姊樱瞬间释放了天性,这也看看,那也看看。
这是她拿起一个蝴蝶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询问她的意见,沈明姝仔细端详一下。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挺适合你的,买了吧”
说完沈明姝边去付银两,随后许姊樱又拿了一个长锦簪,让她也一并付了。
当然沈明姝也没有拒绝。
走到半路许姊樱边将刚刚买的长锦簪给沈明姝。
“我看这个也挺适合你的,你可不要感动哦”
沈明姝轻笑。
“我付的银两,为什么要感动”
随后看了看她的粉嘟嘟的小脸,水葱般的小手不自觉的捏了捏。
许姊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后瞬间凶巴巴的摆开,脸上泛起了嫣红,但是语气还是非常生气。
“干嘛,大庭广众之下,轻薄我”
沈明姝不屑的看了看她,随后将长锦簪别在了头上。
“把你扔在街上都没人要”
说完沈明姝便先一步走了,许姊樱也没有在意,反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顾盼神飞。
逛了一会,沈明姝便进了一个茶坊,两人对坐。
随后小厮来了后要问何茶何吃食,沈明姝也不太清楚,于是便让自行安排。
她们是坐在楼上的,而这楼下那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着,是不是传来一阵阵“好!”
只听道那人言“那元朝被打的连战连败,据说那元景帝见此败势,连割让十一座城池,点头哈腰赠于我朝陛下”
“陛下宅心仁厚,怜惜百姓,念起战争伤亡惨重,于是接收降礼,那元朝送于质子为筹,妄图永结友好”
“只可惜那元朝质子,他国弃子,来到我朝竟在意外之下,坠落悬崖,死无全尸”
说完一众人感叹那元朝质子的悲惨而心生怜悯。
许姊樱听完一脸鄙夷,转头便小声于沈明姝讨论。
“怎么大家都在自欺欺人,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如今元朝马上实力都快可以于我朝比肩了,这不难免会再有一战。”
沈明姝思考了一番。
“你知,我知,天下人都知,不过是想鼓舞民心罢了,如今元朝今非昔比,想不短短一年竟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明姝知道是元善回去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昭明身份,反而蛰伏起来,沈明姝总觉得他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众人眼里的懦弱的质子,能在黑市卖她剧毒植物,在齐朝可是明令禁止的。
并且有时候沈明姝觉得元善很像自己,虽然前一年只认识他短短几天,自那日他出手救自己沈明姝便知道他武功不浅。
可是清玲宴上,他为什么不用内力,反而故意被刺伤,他与自己说的话意味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果然人是不能踹测得,不然处处都是漏洞,不怀好意也罢,最起码他确实是救了自己,兴许是有些难言之隐罢了。
这时的许姊樱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嘴边还不忘唠叨。
“齐朝与元朝开战,那么晋朝是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啊?老头和我说过,上一回元朝处于劣势,因为没有援手才一次次战败,这一次是不是还要坐眼旁观”
沈明姝听完这席话,试图在脑海中查询关于晋朝相关,可是记忆告诉自己,查无此国。
于是沈明姝便要开始询问身旁这位,差点没被噎死,正在咽水的许姊樱。
“晋朝是哪朝?”
此话一落,对面许姊樱就是一脸不可置信和目瞪口呆。
“你真的是齐朝人吗?这天下的局势你怎么一点也不了解”
沈明姝悻悻,抱着气势上不服输,开口说了句。
“你不会不知道以前我一直呆在乡野吧,我没和你说过吗?”
许姊樱恍若了然的点了点头,沈明姝或许没讲,但是她早就在浔阳山就把人打听的清清白白了。
“天下分势,齐,元,晋,三朝并立,经久年间,元朝的元景帝荒诞无淫,极其奢靡,实行暴政,元朝百姓苦不堪言”
“各种起义,但是最终被压下来了,然后呢这时候,我朝趁虚而入,攻入元朝,刚那人也说了,元朝连战连败”
“等元朝败的时候呢,晋朝也分得一杯羹,当时齐朝最盛,晋朝其次,元朝最末”
沈明姝不解。
“为何不在当时齐朝和晋朝联手将元朝吞并呢?当时元朝不是已经式微了吗”
许姊樱思考了一番,想了想。
“元朝的皇后,挺身而出,独揽朝政,而且元徽帝留下来的忠义之士可不在少数”
“再者说那元景帝迟早要死在美人怀里,自己的息妇都要把自己给废了,那人还能整日纵情享乐”
沈明姝正要提醒她为什么还没有解释时,许姊樱忽然又开口。
“晋朝长公主,好像叫什么琼昭与元朝皇后是要好的姊妹,元后好像是晋朝丞相之女,两人自小一起长大”
“当时琼昭公主为了助元后,与其弟也就是晋朝皇帝闹得天翻地覆,后来呃晋朝皇帝稍微的帮了一下。”
沈明姝满脸黑线。
“你不是说晋朝坐眼旁观吗?”
“是啊因为晋朝是在割完城池并且分了一杯羹的情况下才勉强帮一下的啊”
“前几年元朝真的是苟延残喘,但是元后真的巾帼不让须眉,一边看着自己的元景帝和别的嫔妃好,一边应付朝中迂腐的老臣,还要管元朝的休养生息”
“元朝没太子吗?太子不管政吗?”
许姊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太子要是可以的话,那元后又何必整日殚精竭虑,元朝的太子元昇整日痴迷于各种机关术,偏偏他还没那个天赋,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朝政不过也不管”
沈明姝又问。
“元朝就一个皇子吗”
许姊樱已经讲的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一下子全吐露出来了。
“元朝原共七个皇子,元舜是嫡长子,二皇子元辞的母亲文姬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再者说他也无心权势就隐居了”
“三皇子好像是一个侍婢所生,可是被四皇子的母亲俪姬给谋害了,结果就是幼时夭折”
“四皇子虎视眈眈,狼子野心,但这不是有元后在吗,也没得逞”
“五皇子元善,元后所生”
“六,七皇子尚且年幼,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沈明姝听完不经咋舌,皇家当真是复杂,回想起之前种种,她可能理解元善了。
听完许姊樱讲的,她有产生了疑惑。
“许姊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许姊樱一笑,略显骄傲的说道“我家老头前些年游历四方,因为他想让我当女官,于是硬把这些东西讲给我听”
沈明姝想要嘲笑她一番。
“那你现在当上女官了吗?”
后者听完便有些不好意思了,羞答答的说道。
“还没呢,我年龄还小,得在等几年,虽然我平时玩世不恭,但是…就没有但是了”
沈明姝掩面调笑道“苟富贵,勿相忘”
而后者拍了拍胸脯一脸豪迈的说道“当然”
…
在茶坊坐了一个上午,到正午的时候沈明姝和许姊樱便要乘着马车会沈府了,那时许姊樱还十分不舍,以及不想回去。
沈明姝只好哄着她。
“马上就到上元灯节了,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常,那时再出来”
后者才肯勉强上车。
雪路颠簸,沈明姝许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刚才的事。
“许姊樱,你说晋朝这次还要坐眼旁观,这是为什么?”
许姊樱扣了扣手指,漫不经心说道“因为琼昭公主失踪了”
“为何失踪?”
许姊樱再次说的只是“不知道”
…
到了院内,便看到院内摆满着精美的物品,许姊樱看到两眼发光,冲了过去。
“哇,谁这么好,还送礼物”
随后她随手便打开,又是一阵惊呼
“流苏暗花云锦裙,还有乌金云秀衫,还有罗百合裙”
“怎么这么多发簪,还有镯子,这不是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吗?千金难买!”
沈明姝抬手看了看,拿起一个兰花蕾形耳坠看了看,色泽鲜艳,一看就是正品,说完她边放下。
转身大堂走去,刚到就看到沈耀眉梢带笑,而赵玲和沈青瑶的眼神好像要吃人,沈明姝望了望沈塬溪和沈朝,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怎么了”
谁知对方回了句
“你等会就知道了”
不一会,一群人来到,首位显然是公公的模样,手持银边拂尘,翘着兰花指,走到了最前面。
“沈家人借旨”
听完众人便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家幺女沈明姝,德才兼备,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纯粹,淑德含章特封为太子妃,不日完婚”
随后他便又说了一句“接旨吧,太子妃”
沈明姝愣在了原地,那公公看着他,沈耀小声提醒她一下才反应过来。
“臣女接旨”
沈耀一路附和着“公公慢走”于是塞了一把银子
而那人也不虚与委蛇“日后还要国公爷依仗呢”
这一刻,沈明姝彻底蒙圈了,她还想是前天刚拒绝,怎么今日便下诏了?那她与南初离所说的岂不是白说了吗?
这边旨意刚接,那边人传人天下都知了。
沈明姝还没歇会刚回来,就要驱车去太子府,兴许是南初离早知她势必要来,于是先一步到了沈府。
南初离还没与沈耀照面,就一把被沈明姝拉倒了自己的院内。
“你的脑子是抽风了吗?”
南初离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与自己说话。
“没有,你既然不答应我的求娶,那下个诏书不就可以了,难不成你想抗旨不遵?”
沈明姝有点哑口无言。
“为什么是我?”
南初离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深沉,他真的在想为什么,并且给出了答案。
“这京城心悦孤的,又让孤有点心悦的好像只有你,适合孤的也只有你,轻薄孤的也只有你,孤觉得和你在一起应该不会太过无趣”
沈明姝现在痛定思痛,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不吊儿郎当了,可是市上没有后悔药,他倒是有情,可是自己却无情无感。
“再说你早收了我的信物,就莫要想办法推辞了”
“信物?”
见她眼中充满了疑惑,显然是不解。
“我的玉佩早就给你了,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沈明姝用力想了想,突然想起来了。
“你是我醉酒那日,在我屋檐上面吹笛子的谪仙?你不会也是酒楼里买我灯盏的“询禛”吧?”
南初离看着她如此孺子可教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那日没趁人之危,对我做什么吧?”
南初离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想。
“孤是正人君子,不做小人之事,那日我塞了玉佩便离开了”
沈明姝看了看眼前的人义正言辞,模样到时俊美,怎么算都不亏,现在实在无路可走了,只能看看日后能否日久生情,如果不行那就各过各的。
“什么时候大婚?”
南初离听到她问的,知道这是同意了,眼中充满了笑意。
“估计在本年末底”
沈明姝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胳膊,抬头与她对视,美眸中竟显听天由命四个字。
“不知道京城是否有这个规矩,快要成婚的两人,在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所以告辞”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南初离刚想说京城没这个规矩,她说这是哪的,然后就只能看到一抹靓丽的背影。走的非常决绝,头都不带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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