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苏长歌与我55开,升迁宴席,莺燕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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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大晋这边寸步不让,
托托木心中有些恼火。
然而,这两年草原中有部落闹事。
王庭要腾出手收拾他们,并不太想与大晋一战。
也正是这样。
托托木此次来大晋谈判。
以双方握手言和,结成兄弟之邦为主。
当然,谁兄谁弟这很重要。
王庭之所以派他带两百精锐铁骑过来谈判,就是想威逼大晋答应纳贡和亲。
心念至此。
托托木看着台上的老皇帝。
强忍下撕破脸的冲动,按照书信中丞相教他的法子,开口说道:“皇帝陛下,托托木出身在草原,但亦沐浴过圣贤教化。”
“知道大晋律法虽然严苛。”
“但却是礼仪之邦。”
“对待犯人,讲究八议之礼。”
“真琏伽乃是我王族子弟,身份尊贵,按八议之礼当减轻或免除处罚。”
八议之礼。
乃是历朝不成文的规矩。
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简而言之,皇亲国戚、皇帝故交、贤德、有能力、功勋卓著、身份尊贵、勤劳、国宾,这八类人要酌情减轻刑罚。
此时,伴随托托木声音响起。
刚才站出来的左都御史,眼睛一亮,立即附和的开口道。
“陛下,托托木王子说得对。”
“我大晋乃礼仪上国。”
“真琏伽此前行为有失,触犯刑罚,但其为草原王族,身份尊贵。”
“理当按八议之礼减轻处罚。”
左都御史声音清朗。
而听到此话,老皇帝平淡如水的眸子中,浮现出几分不悦之色。
给真琏伽定罪,顺应国运民心,早在给苏长歌赏赐时,他就做好了为此与蛮夷决裂的准备,现在自然不可能反悔退让。
这也是他先前开口拒绝的原因。
否则岂不是打自己脸?
告诉天下百姓,
蛮夷犯法随便就能给恩赐赦免,减轻刑罚。
如此一来。
大晋未得一利,反倒损了民心。
亏,太亏了。
然而,如今蛮夷用礼法来当借口。
左都御史还帮腔。
老皇帝虽恼,但却一时想不到理由来回绝。
毕竟礼法乃是天下之基。
若一口回绝,等于置礼法于不顾。
正此时。
就在老皇帝为难之际。
一道老迈的身影从朝臣中站了出来。
“陛下,托托木王子。”
礼部尚书向老皇帝拱手行礼,而后看向四王子托托木。
“八议之礼,乃当初礼圣制定。”
“但其初衷乃是惠及有贤德才能,或者对国有功之人,使其不受严苛刑罚所伤。”
“然而,真琏伽虽为草原王族,但于我大晋而言,无贤无功,更无爵位功名,与庶民无异,并不在八议的范围内。”
礼部尚书开口。
短短两三句话就化解了托托木之言。
毕竟要论礼法。…
整个大晋没几人比他更懂。
而此时,听到这话,托托木的脸色微变,目光不自觉看向秦相。
但秦相却是寸步未动,面色淡然。
一时之间。
托托木脸色有些难看。
只能自己应对。
转头看向身边的白发老朽,问道:“就算不以仪贵来论,那议宾呢?”
“我草原王庭总是大晋之宾吧!”
话音刚落。
托托木本以为能逼迫大晋妥协。
却见礼部尚书摇了摇头。
叹气道。
“托托木王子,你又错了。”
“礼圣曾曰。”
“议宾者,谓承先代之后为国宾者。”
“只有被册封的先朝后裔,才是我大晋国宾,而王庭偏居草原,本是蕞尔小邦,百年前才崛起,如何能称为国宾?”
“不过王子居于草原,却能沐浴圣贤教化。”
“老夫甚感欣慰。”
“但尔终究不是我大晋正统,不识礼法之真意也很正常。”
陆尚书开口,摇头叹气。
语气平淡。
但听上去有种天朝上国,礼仪之邦,骨子里瞧不起粗鄙蛮夷的意味。
而此时,伴随声音响起。
托托木的脸色比之前还要更加阴沉。
看着面前大谈礼法的老朽。
恨不得给他一鞭子。
看他还敢不敢说他错了,还敢不敢鄙视草原王庭之前是蕞尔小邦!
然而,就算托托木心中再愤怒。
为了确保和谈成功,让大晋纳贡和亲,他也不能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朝殴打礼部尚书。
只能强咽下这口气,把这笔账记在大晋头上,等王庭平定内乱,铁骑南下,马踏大晋时,再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也就在这时。
龙椅上的老皇帝缓缓开口。
“陆尚书言之有理。”
“托托木。”
“真琏伽不在八议之礼当中,按律按礼都不可特赦或减轻处罚。”
“此事不必再提。”
“一切按我大晋律法处置。”
话音刚落。
就见苏子由拱手行礼,带头喊道。
“陛下圣明!”
紧接着,老信国公、卫国公还有一大帮勋贵文臣也跟着一起行礼呼喊。
秦相等人见状,只能一起行礼。
看到这一幕。
托托木整张脸都成了铁青色。
但他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相对于拉拢真琏伽背后的家族而言,与大晋和谈显然更为重要。
很快,托托木告退。
虽然他星夜兼程,提前抵达大晋皇都,但骑兵千里奔袭,需要时间休整。
因此与大晋的比试还在原定日期。
回到鸿胪寺内。
托托木面色阴沉的坐在椅上。
身边亲信得知事情后,一个个脸上露出不忿之色。
“呸!什么狗屁礼法!”
“王族血脉尊贵无比,就算是他们大晋的皇子,也不配跟我们王族相比!”
“这还谈个屁!”
“四王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带人去屠了那啥礼部尚书的家。”…
一群肌肉壮汉面色凶狠,越说越离谱。
旁边的读书人眼中闪过鄙夷之色。
在皇都屠了礼部尚书府邸?
简直是自寻死路!
暂且不论此举是否得手,就算屠了,真当皇都这数万禁军是摆设?
果然是一群蛮子,做事不计后果、
只知道与人争勇斗狠。
如此想着。
此时,读书人中有人站了出来。
“四王子,在下有一策,可让您得到真琏伽背后家族的支持。”
话音落下。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洪畴先生,你有何计快说于本王听。”
托托木立即开口问道。
气恼归气恼。
但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两件事。
一是借着兵锋,威逼大晋纳贡和亲,二就是拉拢真琏伽到自己这边。
前者来时他就想好办法,他的精锐铁骑绝不会输,但后者因为突然跳出来的礼部尚书无疾而终,让他无比烦躁。
如今既然还有办法拉拢真琏伽。
他自然不会放过。
而此时,听到声音。
被托托木喊做洪畴的读书人开口。
“王子,在下今日到皇都府衙。”
“见了真琏伽一面。”
“他说,只要帮他对付苏长歌,他就愿投入您的麾下,”
说话间,洪畴嘴角微微扬起。
“苏长歌?”
“这名字本王好像在哪听过?”
托托木摩挲着下巴回想。
很快,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就是把真琏伽送进去的读书人?”
“正是此人。”
洪畴轻轻点头,接着介绍道。
“不仅如此,这人还曾当众殴打我王庭使臣,致使和谈功亏一篑。”
“另外,在下今日在城内多番打听。”
“发现苏长歌这人,确实有几分本领,曾多次引动天地异象。”
“在诗词和儒学一道上,造诣不浅,开创了一门心学,门徒众多,如今在太学院担任司业,背后有太子和皇帝支持。”
洪畴开口,娓娓而谈。
而托托木听到他话。
有些不理解。
心学是什么?司业官职很大?
随即,托托木出声问道:“苏长歌这人,比之先生如何?”
此言一出。
洪畴低头想了一下。
“诗词一道上,在下远不如他。”
“但吾问过一些大晋官员。”
“此人所著心学,乃蛊惑人心的歪理邪说,而且轻率狂悖,做事不计后果。”
“他之前几次。”
“全是依靠天地异象才免遭厄难。”
“然而,人之一生。”
“或可得异象运势庇护一时,但却不可能被异象运势庇护一世。”
“两相合计,其才华与吾应在伯仲之间,政事和计谋上,吾略胜一筹。”
洪畴开口,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他讲的这些,都是他根据手上所掌握情报得出的结论。
勾栏作出千古诗词,当众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证清白,开创心学,以及最近所作的白马一诗,从苏长歌做过的这些事和官员对他的评价来看。…
洪畴只觉得苏长歌诗词方面造诣颇高。
但要不是靠着异象和圣眷。
早死八百回了。
城府和权谋跟自己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只是个恃才傲物的书生罢了。
若真对上。
自己与他起码是五五开,甚至六四开。
而伴随声音响起。
听他罗里吧嗦的讲了一大堆,托托木蹙眉,直接了当的问道。
“洪先生。”
“你的意思是不是苏长歌不如你?”
听到这话,洪畴蚌住了。
就算是文人相轻。
但一般说起话来也很含蓄,不会把话说满,直接说谁谁谁不如我。
不过一想到托托木是蛮夷。
洪畴也就释然了。
但依旧没开口,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承认托托木的话。
见状,托托木面露笑意。
心里则在骂这群晋朝读书人说话真是墨迹,罗里吧嗦,弯弯绕绕。
就不能干脆直接点?
只不过,这群读书人还是有点用处。
一肚子坏水,表面上堂堂正正,但只要许诺高官厚禄,什么都肯帮他干。
如此想着,托托木再次开口问道。
“那先生有何计策对付苏长歌,将真琏伽拉拢到本王这边。”
此言一出。
众人目光再次回转到洪畴身上。
毕竟这才是关键。
此时,只见洪畴轻轻笑道。
“秦相之子告诉在下。”
“过两日苏长歌将在城外云水苑宴请宾客,庆祝他兄长升迁。”
“在下以为,这或许是个机会。”
洪畴开口,脸上露出笑意。
闻言,托托木沉思一下。
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托托木开口,语气坚定。
而与此同时。
苏长歌也从兄长口中知道朝堂上的事。
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里是大晋,不是草原王庭,托托木来了这照样得守规矩。
如若跟太学院那个真琏伽一样惹事。
苏长歌不介意也送他进去,或者是给他点教训,教他滚回草原。
很快,随着时间的推移。
两天转瞬即逝。
皇都城外的云水苑内。
水榭亭台,雕栏画栋,茂林修竹,景色格外宜人。
此时,一处庭院内分外热闹。
“恭贺苏尚书升迁。”
“多谢怀民兄,请进请进。”
苏子由站在院门口招呼受邀来此的客人,脸上笑容格外灿烂。
人生三大喜事。
升官、弟弟娶妻纳妾、苏家香火延续。
如今他不仅升官,而且据府中管家所言,弟弟的喜事也有着落了。
这让苏子由如何能不高兴。
而此时,庭院当中。
丝竹管弦之音不绝于耳,舞姬在台上摆弄着曼妙身材。
作为苏家唯二的男丁。
苏长歌自然没闲着,来此的客人都会过来与他打招呼交好。
作为东道主,他自然要回上几句。…
不过好在受邀的客人不算太多。
就几十人而已。
但大部分都是带着女眷而来,所以显得人很多,很热闹的样子。
也正因如此,苏长歌不时就能看到有未出阁的少女一脸羞涩的望着自己,同时客人话里话外都会说他这个年纪该成家。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但都被苏长歌用话给糊弄过去。
很快,随着时间推移。
正午就快到了
像这种宴席基本都是从正午开始。
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期间不想在庭院内用膳听曲观舞,-也可以在云水苑内闲逛赏景。
正此时,兄长走了过来。
“长歌,客人几乎都到了。”
“你先落座吧,招呼的事交给为兄或者王管家就行了。”
苏子由开口。
说完,就将苏长歌拉到了一处席位。
好巧不巧。
席位旁边几乎全是妙龄女子。
苏长歌刚一过去,就有不少女子上前,面含春色的说道。
“苏状元,你在诗词一道上乃是大家。”
“小女子有不懂之处想向你请教。”
“苏状元,小女子也有不懂之处,还请您不吝指点一二。”
一道又一道声音响起。
苏长歌整个人完全被陷在胭脂堆中。
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