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脚踏楚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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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的贺矫总算是合上了嘴巴,朝着大脑袋不停地点头。胡言闻言却是放下了酒杯,嘴角带着笑意身形一闪,啪的一声,大脑袋被一巴掌打在脸上飞了出去。随后咔咔两声,大脑袋的两条腿也呈不规则的角度弯曲瘫在了贺矫的身边。细长脸手拿酒杯愣在了那里,从头到尾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背后传来师弟的惨叫声,细长脸一拍桌子,大吼一声:
“大胆!敢折辱我水云宗的人,你找死!”说罢细长脸取出一把长剑就要冲过来。
就在刚才大脑袋被扔在身边的时候,贺矫再次长大了嘴巴还是没有发声,等到细长脸拍案而起,贺矫的嘴巴这次却没有合上,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细长脸。果然不出贺矫所料,眼皮都没眨一下的功夫,细长脸双腿变形瘫在了自己的另一侧。
胡言好像嫌弃似的,甩了甩手问道:“你们两个水啥宗的,前段时间可去过南昭国?”
两个人顾不得疼痛,一起点头道:“去过。”
胡言闻听此言,眼睛放出些许光芒,继续问道:“多少人,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
大脑袋白池坐在一滩水上抢在他师兄前面回答:“大人我知道。算上我们俩水云宗派了十五个人,带队的是我们执事长老晋水;到了那边见到了水泽宗的道友,也是十五人带队的也是一个长老,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大人,我知道,那个水泽宗的长老是他们宗主的弟弟,叫荆申戌。”细长脸赶紧把话接上。
胡言继续问道:“这荆申戌,那个晋水,还有你们水云宗的宗主都是什么实力?”
尔必生怕大脑袋再次抢在自己前面,赶紧回答:“晋长老是养魂中品,那个荆申戌也是,我们宗主还差一点就可以迈入凝神境了。”
胡言踢了一脚细长脸,说道:“不是就不是,还在养魂境就直说。还差一点?说的那么婉转是不是想用凝神境吓唬我啊?”
细长脸头上冒汗,赶紧趴着回话:“不是,不敢。”
胡言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懒得再理会这二人,微微一笑说道:“一个尔必,一个白池,好名字,记得和上帝好好做一下自我介绍。”两人完全不懂胡言说话的意思,还在思考的时候,大脑袋先感到一股炙热包围了自己。一声惨叫后,大脑袋化为一团黑灰,细长脸刚要开口求饶,就见一条火蛇在自己腿上盘了上来。细长脸只在这世上留下了一声惨叫,随后也化为一团黑灰。
胡言趁着两人化成灰之前,分别收了两人的空间袋,随后一阵掌风两人连在这里的最后一点痕迹也随风飘散。胡言一把抓起仍在长大嘴巴发呆的贺矫,随手扔下一把金币跃出了酒楼。
路上一问,贺矫立即就把贺家的位置和族人的情况全抖了出来。
贺家不愧是炼丹的家族,现任家主贺流靠着丹药达到了养魂上品,贺流的父亲也是上一代家主贺亮依然在世,至于到了什么境界贺矫也不清楚。除了这两人以外,贺家还有好几个养魂境的长老,贺全正是长老之一。
胡言有些诧异的是养魂境的贺全却还是个白袍,估计这贺家的炼丹术和修炼功法都不怎么高明,加快速度,胡言提着贺矫来到贺家的府邸。脚踏震魂鼓,胡言直接飞入贺家府邸。来到主阁上空将贺矫砸向地面,一声喊喝:“贺亮,贺流,滚出来!”
贺府的宅院里两道气息同时在一间阁楼内升起,两个人一先一后踩着丹鼎飞到胡言身前。两人的气息都是养魂境,那个落在后面的是个中年人,往前跨了两步,朝着胡言吼道:
“大胆贼人,敢夜侵我贺家!报上名来!”
这人也不是傻子,打算先探探胡言的底,衡量一下是否惹得起。不过胡言来贺家只是落实一下贺家是否还有派往南昭国的人,主要的线索还是找那个什么南王才能得知,所以也就不想再耽误功夫直接冲上前去一拳打出。中年人一下都没挡住,直接被胡言一拳打中了气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此时站在原地的那个上了岁数的人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这个上了岁数的人修为比中年人高了一些,可惜也不是胡言的对手,胡言轻易地闪过他的攻击,找到空隙又是一拳打碎了气海。
胡言将两人踢到一起,看着那个中年人问道:“贺流?”
中年人忍着气海碎裂的痛楚,点头道:“是我。”
胡言又看向那个上了年纪的人,问道:“贺亮?”
那人擦着嘴角的血,满脸愤恨的说道:“是又怎的?”
胡言被贺亮的回答给气笑了,都这样了还嘴硬,也不理他又问向贺流:
“说说贺全那个事吧,还有你们家还有谁去了南昭国?”
贺流明白了,看来是贺全那事惹上了狠人,人家这是来报复了。正在整理思路的时候,陆陆续续几道身影赶了过来,那几人见到眼前的场景,立刻呆立在当场不敢上前。贺流心里把这几位家里的长老挨个问候了一遍祖宗,然后发现那几个人的祖宗也是自己的祖宗,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说话。刚才被胡言从空中扔下来摔的冒泡晕过去的贺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个贺矫也没看清形势,只看到父亲和爷爷都在面前,虽然状态有那么点不对,但也挡不住他哭嚎:“爹,爷爷!这个小王八蛋打折了我的手,还辱骂爷爷和爹,还说咱们贺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赶紧弄死他。不,该让他生不如死!”
贺亮和贺流同时看向贺矫,心里很想让这个小畜生生不如死,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但凡能打得过人家,还能像现在这样一对都被打瘫了。贺流瞪了一眼儿子,然后对着胡言说道:
“大人,当初是南王的二世子马麦丕让我们贺家派出两个长老,配合他出去做件事。而且还承诺事成之后,会有大赏赐给我们贺家。当时我就答应了安排了贺全去见二世子,而其他长老当时抽不开身,我就想到了一直依附于贺家的曲幽宗,让他们派出一个养魂境的长老去配合贺全。至于他们到底去做了何事,贺全没有和家族说,而且后面贺全也没再从家族要过人。”
贺流说话的时候,胡言一直用魂力锁定着他,察言观色判断出他说的都是实情。胡言也就不再多问,伸手取走贺亮贺流手上的空间戒指,趁着夜色直奔南王的王府。
放下贺家如何不说,再说胡言进了南王府。府里的护卫直接被胡言忽视,抓了一个统领样子的人,逼问出了今晚南王的所在。进入南王休息的房间,一脚把床上的男人踹到了地上。床上传来女人的惊叫,和悉悉索索裹衣的声音。
胡言也不理会,只是牢牢的踩住南王,沉声质问道:“你就是南王吧。我不想说废话,只问你古州南三国的事情是谁安排的?”
南王被胡言踩着后背脸贴着地,运起全部真气想要顶飞来人。胡言有些烦躁,直接一巴掌下去,把南王的气海打碎,说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那南王依旧不服软,直接张口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床上的女人也反应过来,也是尖声喊叫:“来人啊,有刺客!快来人啊!”
同时被子里也冒出一个脑袋,同样是尖尖的女人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杀了王爷!”
被踩在地上的南王,气得吼了一嗓子:“蠢货,本王还没死呢,闭上你的臭嘴!”
胡言被这个南王也是逗笑了,都被踩得和地板亲密接触了,还心大的管别人的嘴,于是脚上又加了力道,那个南王差点被踩冒了泡。
就在此时,大片掠空的声音朝着此地袭来。房门和窗户被兵器一一破开,随即一排排的弓箭透过窗户指向屋内,门口则被一把把长矛堵住。
胡言被这些人的蠢劲彻底打败,难道这些人不知道自己脚下还踩着人质吗?于是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的人,说道:“你这些手下好像不太在乎你的性命啊,我脚下一用力你就彻底嗝屁了。”
脚下的南王冷哼一声,说道:“我马黍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开弓放箭给我射死他!”
胡言笑了,对着脚下的人说道:“呵呵,不死心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这些长矛弓箭在我面前是否有用。”说话间胡言取出菜刀,脚一点马黍齐的后背差点把他的晚饭踩了出来。身影一晃,寒光一闪,所有对着屋内的弓箭和长矛纷纷断裂落地。马黍齐强忍着把晚饭又压了回去,随即看到的就是让他震惊的一幕,气势瞬间萎靡下去。
“何人大胆,敢在此放肆,咱家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的能耐。”一个公鸭嗓子发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围住屋子的护卫纷纷让开道路。一个带着绿色纱帽身穿红色长袍配着紫色裤子脚踩白色靴子的人,慢悠悠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太监?”胡言对这个形象太过熟悉了,宫廷剧里那些阉人们都是这个打扮。不过话说回来,称呼这些去势的阉人们为太监,那已经是清朝的事情了。在此之前,太监不一定是阉人。
那个正在行走过来的万花筒不明白胡言所问的意思,怒斥一声:
“大胆!咱家乃南王宫大监胡义,见咱家前来还不赶快放开王爷,咱家保你个全尸。”
南王见这人到来立刻又来了气势,喊道:“大监救我!弄死这畜生!”
胡言此时已经回到原地,又是踩了一脚南王,对着万花筒说道:“大监?也对下面少了点。看在同姓的份上饶你不死,不过你去势做阉人真是丢人现眼,就废了你这修为吧。”
听到胡言这轻描淡写的话,那个大监也不装淡定了,用公鸭嗓子怒吼道:“小猴崽子,就凭你?咱家就给你也去去势!”
大监胡义的气势瞬间爆发,朝着胡言攻来。胡义本计划先逼退对手趁机将南王解救,剩下的事就都在控制之中了。哪曾想这个年轻人对攻击居然不闪不躲,身体上一道光芒浮现硬是把自己的攻击接了下来。胡义对自己的攻击非常自信,因为那招式里含着阴力,可以让对手气息受阻。就在胡义想要更进一步将对手打飞打废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顶到了他气海的所在。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胡义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倒飞着撞到了墙壁上,然后又撞塌了墙壁飞出了房间,落在屋外的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后,才平躺在地上不停地抽着。
被踩住的南王看得清楚,大监不是被打飞而是被对手的膝盖顶飞的,而且一下就废了王府第一个高手大监胡义的气海。马黍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彻底萎靡了下来,视野受限南王没有看到胡义的惨样,否则他就不是萎靡而是直接昏迷了。
胡言抬起了腿将南王踢了个翻面,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南王说道:“我说黍齐啊,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南王马黍齐认命了,没有一丝气力地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言气得又踢了马黍齐一脚,合着之前自己问过的话,这家伙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接着胡言问道:“你二儿子马麦丕去干的那些事,都是谁安排的?”
马黍齐一脸郁闷的表情,说道:“少侠,先说好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真的知道的不多。我那二儿子一直以来都以为我偏心大儿马麦鹏,所以跟我有些离心。他做的很多事都想瞒着我,好在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人,稍微知道点消息。最近一段时间,他和宫里的皇帝,也就是我那侄子来往密切。这个事是宫里安排下的,目的也只有宫里那位知道。不过我那二儿的想法,我倒是清楚,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才是南王最出色的儿子,也只有他才能继承王位。”
胡言笑了,说道:“就他?还想着证明自己?黍齐啊,你是不是有点高看你儿子了?”
马黍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问道:“少侠,你见过他?他不会是?”
胡言看了一眼南王那担心的样子,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他已经死了,自己作死的。天天在山林城祸害当地女人,兴致一起又跑进山林里作妖,不知道什么原因捅了蜂窝,一行人都被蜈头蜂毒死了。”
听到自己儿子的音讯,马黍齐掉出了几滴眼泪,叹了口气说道:“人各有命啊。他虽然随我生的聪明伶俐风流倜傥,但不是个安稳的性子。而他大哥却像我一般地稳重,所以我把王府多数的事都交给老大处理。结果让他误以为我在疏离他,全力扶植他大哥。是我害了他啊!”
胡言闻听此言,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马黍齐,诧异地说道:
“我说黍齐啊,你是不是对你儿子有什么误解?还是你对自己有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