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识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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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档案，九生来到广场，准备和财务薛琴，去往拓扑工程所在地——龙场。
巨大的轰鸣声，从天而降，一块阴影把她们，笼罩在里面。
赤魟号飞行器，通体暗黑色亚光，它缓缓降落，停在她们面前。
这是最新式的高端武器，鱼形飞行器，拥有超光速，蜜蜂频率的雷达。
它能够瞬间360°翻转机身，在城市中，被用来巡逻护航。
九生第一次看清，这个暗夜里的巡航者。
它的整个形状，呈亚圆形，带着一条狭长尾翼，据说用来侦测，各种卫星讯号。
赤魟号两侧是扇形机身，亮起一整圈照明灯，机身腹部露出，供人上下的安全门。
薛琴拉着愣住的九生，避开机身自带的气流，飞快地进入其中。
赤魟号的内部结构，跟公共飞行器区别不大，座位和设施看起来，简洁又昂贵的样子。
九生和薛琴安顿下来，广播里响起一个声音：“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戴上失重头盔，飞行器即将返航！”
俩人手忙脚乱，一通操作，九生的嘴唇干裂起皮，她这才感觉有点口渴，早晨忘了喝水。
紧接着，九生感觉自己，好像漂浮起来，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明白，这是处于失重状态。
整个世界陷入无声，九生觉得，热闹过了，还是寂静好。
窗外的云层，连绵起伏，云层下方，就是莫比乌斯湖，不知道是哪一座山，或者城市。
它们崭露头角之前，从高空看去，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角。
接着缓缓变大，最后赤魟号飞行器，降落的时候，人们才能看清，它全部的宏伟壮观。
在一片寂静中，九生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看着车窗外。
那个年代，虽然无轨悬浮汽车，已经普及。
高昂的星币，和维护费用，并非普通家庭，所能承受。
九生居住的小区里，只有一个负责人的女儿，才能搭乘悬浮汽车。
其他人，仍挤在公共列车里，车厢人满为患。
有个人不小心，踩到别人的鞋，发生争执：“你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啊……”
九生看着窗户外面——负责人的女儿，跟自己同龄，她步伐优雅，司机会提前，为她打开车门。
那种童年时期的心酸，不时泛上心头。
九生心想：“现在简直，人生逆袭，我居然搭乘着，最先进的赤魟号飞行器，马上要参与，备受瞩目的拓扑工程。”
薛琴说过：“拓扑工程被视为——发现新能源的希望。”
九生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似乎明天，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之路。
莫比乌斯湖位置偏僻，处于崇山峻岭之中，叫做龙场的地方。
原本是天外陨石，砸出的深坑，忽然涌出水流。
地下水和雨水合流，渐渐积蓄成泽，形成一个以湖泊、森林为主的生态体系。
随后人类，发现它的奥秘，开始利用莫比乌斯湖，以水动力驱使机械，建造科技城市。
“您的目的地已到达，请尽快离开座位！”听到这声广播，薛琴和九生收拾起携带的资料。
眼前的莫比乌斯湖，不再是九生的第一印象——那个光秃秃的黑洞。
这里人声沸腾，入口处，搭起复杂的钢筋支架，不时有飞行器上下起落，运输车在周围，排成长串队伍。
等她们乘坐电梯，进入内部，九生看到，凹凸不平的内壁上，延伸出无数条轨道。
一车车黑乎乎的东西，正从里面运输出来。
革鼎矿业集团拥有轨道开采权，自己投入成本，挖掘出来的岩石矿石，归属集团旗下。
其中一部分矿石，送往双缝实验室，进行化验，贵金属等矿石，仍然属于集团。
毕竟是地下工程，通风条件有限，不一会，九生就觉得胸闷、头也晕乎乎。
薛琴带着九生，找到对接的a03号轨道，一个笑起来眯眯眼，圆脸的女人，过来跟她们寒暄。
她是这条轨道的负责人——晶晶。
晶晶给她们介绍：“这里是全机械化操作，地下板车自行启动，把挖掘的岩石矿石，依次输送上来。”
她们说话间，满载着岩石、矿石的板车，轰隆隆迎面而来。
这被赋予厚望，承载着新能源的板车，半悬浮在轨道上，齿轮和机械是它的盔甲。
前面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缰绳，拉着它飞速前进。
晶晶叮嘱起，注意事项：“系统运行时，千万不要触碰轨道，这些可不是普通线路，轨道上带有高压电，一下子就能把人电飞。”
她看着逐渐远去的板车，郑重其事地说道：“听从上级指挥，不可以自作主张，一条轨道运行错误，就会引发连串事故！”
莫比乌斯湖内灯火通明，钢筋脚手架，布满整个空间。
除了板车在轨道上，行驶中，发出咔咔咔的声音，还有人声、风声交织在一起。
这里热闹非凡，每个路过的人，脸上都有一种，热火朝天的激情。
九生忍不住询问晶晶：“最底下是什么？找到地下水吗？”
晶晶不假思索回答：“岩石、矿石之类的东西，现在还没有，听别人说快了。”
九生又追问：“你听说过，斯梅尔矩阵吗？”
晶晶反问：“那是什么东西？这里都是石头。”
九生明白，她不知道斯梅尔矩阵，贸然询问，刚认识的人，已经很冒险，不能随便泄露，那段经历。
于是她岔开话题，笑着说道：“没什么，听别人说的，随便问问。”
离开的时候，九生随意按下电梯，却发现异样，最底下的几个数字，根本按不动。
旁边标着警示语：“地下九层禁行！”
薛琴惊讶地问：“那边还被封得严严实实，不允许人通过呀？”
晶晶告诉她们：“那边都是管制区，有些地方连集团，都没有权限，最好不要过去。”
九生一直记得那声：“斯梅尔矩阵重启”，她很想弄清当年原委。
莫比乌斯湖、斯梅尔矩阵、克莱因塔，还有会说话的火车头，它们究竟，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