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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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数日的放置,劫雷的余威散去不少,上清宗外门弟子们小心翼翼进入比武场。
虽然说已经默认那些至今还未现身的弟子已经身死,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上清宗就把这危险又辛苦的工作交给了外门弟子。
如此,就是真的被劫雷余威伤到,也不会心疼。
滋滋的电光在地面闪动,虽然光芒微弱,但其中蕴含的气息不容小觑,弟子们小心避开。
“你们快来看!”
忽然,已经变成一个深坑的比武场上出来一个弟子的呐喊。
另外几个人面面相觑,慢慢迈步过去。
一人深的坑底,躺着一个人,更确切来说,是一个死人。
“是...杨师兄?”一个弟子恍然道,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上次见面我们还在酒馆一起喝酒,想不到,再见就是天人永隔了。”
“......”其他几人也有些唏嘘。
若是其他内门弟子怕是只会对这入魔闯下大祸的杨贤厌恶地吐上一口唾沫,但在外门弟子中,却还有些不愿相信。
杨贤与他们一样,没有背景,没有天赋,一开始都是最普通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说到底只是一个大宗门中最底层的打杂伙计罢了,不重要,但不能没有,毕竟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
他们入不了藏经阁,也不能看功法典籍,若是想要学习术法,只能用灵石换取。
而最普遍的方法就是做那些分派下来的任务,挖灵矿种灵植,喂养灵兽,清理灵兽的排泄物。
而这些苦差事能换取的灵石微乎及微,可能这样风雨无阻做上十几年都不一定能换到一本低阶功法。
即来了上清宗,有了成仙的机缘,怎么可能愿意被这样蹉跎光阴。
有野心的人都去了任务堂接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任务,大多数是些危险大,酬劳少的,被像垃圾一样堆积在角落,但这酬劳也比外门分派的任务酬劳多了数十倍。
并非不想接那些轻松事少又报酬多的,只是这些任务一般都被内门弟子内定了,任务栏上甚至都不会贴上。
外门弟子如获至宝,也不顾内门弟子的白眼,把这“垃圾”捡起来。
杨贤和其他外门弟子相互扶持,一朝他得了一个元婴长老的青睐,倒真让他成了内门弟子。
他一人得道后也没忘了外门的兄弟,常常提携一二,是以虽然他在内门中不见经传,但外门中却人气颇高。
“杨师兄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入魔了呢?”
“我们为杨师兄找一处清静地方下葬吧。”
“你疯了吗?我们若是真这般做了,怕是要被当成他的同伙,到时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话不好听,但确是再现实不过了,怕是他们前脚把人下葬,就会被当成同伙一同论罪,后脚就要下去陪葬了。
那刚刚开口要把人下葬的弟子低垂着脑袋抹泪,眼角余光看到一点清光,他迟疑一瞬,上前拿起。
是一个印着霓字的丹药瓶子,触手莹润,细腻光滑,那弟子没读过几年书,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就很贵。
也不知是因为这劫雷还是摔了,瓶身表面出现一丝裂痕,上好灵丹的清香溢出,让人闻上一点就心旷神怡。
他旁边的人也看到了,两眼放光凑近,“你哪来的好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可值钱了,说不定能换好几本功法。”
那弟子支支吾吾,“在脚下捡到的,这真这么值钱?反正在地上的谁捡到就是谁的,那...”
藏经阁处。
梳着双髻的少女拿着丹瓶问道:“这东西,你们是哪来的?”
穿着一身外门灰衣的男子有些忐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所措拉了旁边同行男子的衣袖。
那男子可比他镇定多了,脸不红心不跳道:“这可是我家传家宝,您看看,能换吗?”
“哦~传家宝啊?那你可知道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字?”
那男子大字不识,当下冒出一滴冷汗,脑子疯狂打转,“是...是我老祖宗的名字!”
那少女嗤笑一声,也不知信没信,道了一声等着吧。
她转身走入藏宝阁,拿出一面小巧的琉璃镜,口中念叨着什么,本来照着她脸的镜子模糊一瞬,再清晰时,里面显现的却是另一张略带愁容的俏颜,正是云霓。
她显然心情不怎么好,接到小姐妹的联影镜也提不起嘴角,“妙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妙语:“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了别人的老祖宗?”
云霓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什么老祖宗?”
妙语拿起那丹瓶,将前因后果说了,“这是你的东西吧。”
“确实是我的,不过已经是我好几年前不用的了,怎么跑到外门弟子手里?等等,我好像是随手给过一个弟子。”
那是她刚刚离开凡间回到宗门的时候,一名身受重伤的外门弟子满身血污走出任务堂,周围人都嫌弃地避开他。
若是以往,她定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别说接触,但她又想起离开凌宅时凌璋对她说过的话。
“你只是被众星捧月惯了,遇到我这般对你不假辞色的人才感到新奇罢了,或许也因为我有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若我是个平常人,你还会如此吗?”
她有些赌气地想,不止是平常人,就是丑人,我也不会偏颇的,我不是那种只看皮相的肤浅之人。
她大摇大摆走过去,像是要证明什么,虽然极力表现温和,但性格如此,还是透露出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上清宗弟子被如何苛待呢,这丹药你拿去。”
她说罢像完成一件了不得的功绩一样离开,只剩下杨贤傻傻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动弹。
云霓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但杨贤却会在无数次受伤后想起那一次初遇。
如光般耀眼的少女念念不忘,终成执念。
那丹药他一颗没动,即使无数次差点死去。
他忘了初心,又有了新的初心,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这水中月会变成连自己都唾弃的样子吧。
云霓回忆起往事,但根本不记得那弟子相貌姓名,兴致缺缺道:“几年前随手所赠,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拿主意吧,我不要了,你也不要就扔了吧。”
妙语:“我要这干嘛?还以为能让你赠药的人会和你有什么故事呢,是我想多了。”
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出,那两个弟子还忐忑地看着她。
妙语将丹瓶还了回去,“这东西我这不收,请另寻他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