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早就预料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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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娥并不知道皇帝为何会笑,但他笑总比寒着一张脸,治她的罪强。
“你当真不想与裴世子结亲?”皇帝收敛了脸上的笑,再次开口询问。
李娇娥抬眸,目光坚定:“是,臣女自知自己配不上裴世子,裴世子值得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且若不是因裴世子,臣女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面见圣上,臣女十分感激他。”
跪在她身侧的裴琰瑾此刻脸色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他哪里需要她的感谢。
竟不知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居然真的比不上那个猎户。
那猎户有什么好的,说不得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她竟然还妄想让皇上成全她。
她可真的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段好的姻缘吗?
李娇娥不理会身侧那抹极具压迫性的视线,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嫁给裴琰瑾的。
“皇上,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莫毁一庄亲,既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那您何不成全她呢!”皇后微微侧首,朝着皇帝提议。
这个提议甚好。
不仅李娇娥满意,皇帝也十分满意。
只不过纵然心里头满意,他面上也得装作思量几分,好在最终还是成全了李娇娥。
至此,裴琰瑾瑜威远将军之女的婚事就此作罢,两家结不了秦晋之好。
不过皇帝还算是有心,特意叮嘱了裴啸天,若是裴琰瑾看中了哪家的姑娘,直接让他来告诉自己,他会亲自为裴琰瑾赐婚。
裴啸天面上含笑的应了,领着李娇娥等人退回了席间。
歌舞继续,眼看着时辰不早了,皇帝也解决了心头大事儿,遂十分体贴的让诸多大臣们携带着家眷离开了。
陆玉锦与李娇娥落在众人身后,但却依旧跟着裴家父子二人出了宫门。
看着停在旁边的马车,李娇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登车离去。
然而,就在陆玉锦上了马车,轮着她上去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人遏制住。
裴琰瑾强行将其带下了马车,到了边上一角落里。
陆玉锦见李娇娥迟迟没有上来,有些担心,便挑开了帘子看了过去,当瞧着裴琰瑾瑜李娇娥二人正在不远处说话的时候,她这才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想来裴世子应该不会欺负娇娥的。
“世子这是要做什么?”李娇娥蹙着眉头,有些不情愿的想要离开。
偏偏裴琰瑾却在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我问你,我哪一点比不上他?”
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才学,他在京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可凭什么李娇娥今晚竟然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选择了那个猎户,而不选择自己。
李娇娥知道今夜的事情,裴琰瑾会耿耿于怀,毕竟扫了他的颜面。
“裴世子,若是您觉得这件事伤了您的颜面,那我在这里向您郑重的说一声抱歉,至于原因,当时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且我也配不上您,您该值得更好的女子!”
“你怎么知道配不上本世子?”配不配的上,也该是他说了算。
李娇娥只觉得头疼:“裴世子,我就直说了吧,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我喜欢贺林轩,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会成亲的,您大可不必因为一时的自尊心就在此多做纠缠,这样反倒是失了您的颜面,倒不如洒脱些。”
“你——”裴琰瑾的俊脸由红转黑,对上李娇娥那双厌恶的眼神,到底冷下了脸,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别后悔!”
若是将来后悔了,他也不会再要她。
李娇娥当然不会后悔啦,她能够与这厮解除了婚约是再好不过的,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逼着她嫁给裴琰瑾。
而且据今日她观察,皇帝似乎也并不喜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自己提到要嫁给贺林轩的时候,连反对都没反对的。
可见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娇娥,你没事儿吧!”陆玉锦见李娇娥上了马车,连忙拉着她坐下,而后吩咐外头的车夫赶紧回去。
李娇娥将衣袍拢在身上,脸上挂着一抹笑道:“没时事儿,不过是同裴世子说两句话罢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见李娇娥面上露出一副轻松愉悦的表情,陆玉锦原本惴惴不安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不过她其实也想问问李娇娥今晚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会后悔。
但想着二人好不容易没了嫌隙,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免得伤了这来之不易的感情。
李娇娥靠坐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听着外头随行的马车辘辘声,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今晚上这道难关可算是过了。
这京城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与此同时,另外一辆马车里。
裴啸天看着依旧还会一脸盛怒的儿子,略抬了抬手,将搁在案上的茶盏给他亲自倒了一杯。
茶水早已经冷掉了,裴琰瑾并没有在意,反倒是这凉茶灌入口中,将他的怒火熄了大半去。
“今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裴琰瑾将茶盏放在桌上,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半点都不吃惊,且也没有出言反对。
裴啸天不置可否:“如若你再提前将其寻回来,或许你们二人还有一丝可能性,但如今朝廷局势不容乐观,皇帝是万万不会让你们二人成亲的。”
否则将来的矛头只会直指威远将军府和靖安王府。
那些老臣们就会隔岸观火,坐得渔翁之利。
“哼,说再多又有何用,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今晚上彻底在宫宴上与那些老臣们决裂,站到了皇上的队伍中,只怕日后朝堂纷争不断。
他倒是做了好人,保住了威远将军府,可日后靖安王府却没有好日子过了。
那帮老臣们可是最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能扳倒他的把柄的。
裴啸天浑然不在意,端起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背靠着车壁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裴琰瑾见他不答,也懒得再追问,反正这些年他要做什么事情,也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从来没有跟自己商议过的。
父子二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多吐露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