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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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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豆大的灯火将三人的身影映照在一处。

絮絮低语从内里传了出来,但若是不靠近,根本就不能挺清楚里头到底在密谋什么事情。

然而,在这偌大的军营中,根本无人敢靠近威远将军的营帐,除非他不怕死。

至于信里头所言的事情,不过是三分真七分假,想让皇帝尽快派队伍和粮草来而已。

在威远将军的述说中,齐鸣得知这大营的情形十分不好,不仅粮草快没了,就连将士的士气都要散了。

尤其是他这身子日益渐消,更是让军心涣散。

如今好了,有齐鸣在此坐镇,他算是能安心了。

“时辰不早了,黄将军你带着齐将军去营帐歇着吧。”因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陆凛现在心力交瘁,面色不大好。

齐鸣纵然有再多的话,再多的计谋想同他商议,也只能暂时先忍着。

“那您安心养伤,我晚些时辰再来看望您!”齐鸣站起身来,朝着榻上的人拱手告辞。

陆凛微微颔首,见着他离开后,这才剧烈的咳嗽起来,额头的青筋也突然暴涨。

黄仁彪送齐鸣归来的时候,就看见榻上如此情形,连忙拿了刀柄让陆凛咬在嘴里,防止他受不住蛊毒的反噬。

明明是冬日,可这样剧烈的疼痛,生生让榻上的人疼的汗流浃背,然而就算如此,陆凛也没有喊叫出一声来。

黄仁彪不忍再继续看下去,微微侧首,高大威猛的汉子再次红了眼眶。

他们将军戎马一生,怎的会遭到苗疆如此毒手。

待他上了战场,定然要将那些苗疆的敌军杀个片甲不留,好给将军报仇。

黄仁彪在旁暗自道。

这厢。

贺林轩跟着将士们到了属他的营帐,看着那十几个通铺,半点都没嫌弃,直接将自个的行囊放在属于自己的榻上。

至于旁人,也都三三两两的躺了下去,哼哼直吆喝着累。

福禄安顿好所有的新兵之后就朝着自家主子的营帐内去了,看着齐鸣自己在整理床榻,连忙上前一步,抢过他手里的被褥,替他摊开。

“将军,这些事情您让属下来做就是了,且歇一歇吧!”这一路随着大军赶至边疆,大伙儿都吃了不少的苦。

看着伺候自己的福禄,齐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将吊炉里放在了炭盆上方,一边烤着火一边询问道:“新兵可安顿好了?”

“您放心,都有落脚的地方,火头军他们也在准备咱们晚间的饭食了。”福禄将被褥摊开,摆放整齐后转身朝着齐鸣一字一句道。

齐鸣微微颔首,示意让他也过来烤火。

福禄从小跟在主子身边伺候,自然了解主子的秉性,连忙躬身过去。

只听自家主子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小声嘟囔了几句,福禄满脸的诧异,抬头看向主子凝重的表情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主子,那这太医咱们让他过去给将军诊治吗?”福禄问出了心底的疑虑。

齐鸣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是皇上对他起了疑心,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做的。

更何况,他相信威远将军根本不会做出那等通敌卖国,为了权势而舍弃自己名誉的事情来。

皇帝大抵是智者多虑。

“等用过晚膳后让太医过去一趟吧,总要给皇上一个交代!”齐鸣收回在炭火上已经烤的暖和的手,但心里已经凉了。

福禄点头应了。

多日以来,军中的将士已经没有像今晚这般吃饱过了。

虽不是精细的粮食,但各个的肚子里都有了粮食,就连晚上躺在榻上酣睡都比平日里香甜。

朱启茂奉了皇帝的命令跟随武状元远赴边疆,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想着今夜能歇下,却被齐鸣身边的人过来提醒,让他去给将军请平安脉。

朱启茂都不禁有些怀疑这武状元是不是也是皇帝指派来的,否则怎么比自己还要积极。

一边收拾药箱子一边让福禄将那些常用的药材给提上了。

只是当他们二人一靠近威远将军的营帐,就被外头凶神恶煞的两个将士给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只听他们呵斥了一番,声音震耳欲聋。

朱启茂有些胆战心惊,被他们的气势给骇住,不由自主的身子就往后退了一部。

福禄倒是没有被吓退,反而十分守礼道:“两位将士,我身后的乃是太医院的朱太医,是奉了皇帝的旨意,特意来边疆给将军治疗的。”

一听是来给自家将军看病的,两名将士同时蹙了蹙眉,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朱启茂的一举一动。

瞧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身无二两肉,身形打扮确实和太医一样,这才稍稍松懈了些。

“且在这里候着,我们先进去询问。”话音刚落,就见其中一人进了营帐。

福禄与朱启茂在外头候着,突然听见里头传来一大骂声

“这狗娘养的——”那后面的话是骂谁,大抵是没听清。

或许站在外头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也只当装聋作哑没有听见。

半盏茶后,去而复返的将士掀开营帐出来了,示意朱启茂进去。

福禄可不愿跟着进去,只将手中的药材一并递给了朱启茂,扭头就溜走了。

朱启茂见他如此,咬了咬牙,自个硬着头皮往里进了。

营帐的帘子刚一被那看守的将士挑开,他就闻到从内里飘来的一股子浓浓的草药味儿。

且这草药味里居然多以续命的虎狼之药最多。

朱启茂心中诧异万分,难不成这威远将军的伤势竟然凶险到如此的地步了吗,否则怎么可能会有这浓的草药味儿。

带着心中的疑惑,朱启茂终于见到了内里的二人。

不敢兀自抬头看向榻上的人,只得将药箱子从肩膀上放下磕首行礼:“微臣乃是太医院的太医朱启茂,特奉了皇上的旨意,带了上好的药材来给将军诊治。”

不等榻上的人开口唤他起身,只听得旁边的一人重重的发出哼声。

“起来吧,本将军的伤已经无药可医了,白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思了。”陆凛示意跪在下首的太医起来说话。

倒是身边的黄仁彪十分不满将军这话,当下就出言反驳:“明日将军您就让我带着将士们去捣毁了那苗疆的老巢,我就不信找不到解药。”

他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就此去世。

朱启茂不敢插言,只得装作听不见。

好在威远将军并没有多为难他,到底还是让他上前请了平安脉。

朱启茂虽不是太医院最有威望的,但医术了得,更是对毒方面造诣颇深,只轻轻搭了陆凛的皓腕,就一下子判断出陆凛并不是受了重伤,而是中了蛊毒。

“将军,这蛊毒中了有多久了,每每发作是不是疼痛难忍?”朱启茂收回了手,依旧半垂着脑袋询问。

他这话倒是将营帐内的两个人给骇住了,不为其他的,因为旁的军医和大夫刚开始出诊号脉的时候都无法判定他这是中蛊,直到蛊虫发作时,才断定。

可这朱启茂只号了脉象就能断定,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着实让人意料不到。

“朱太医医术高明,确实如你所言!”陆凛倒是没有隐瞒,“从中蛊到现在约莫已经有一月了,起先还能下榻,如今是连榻都无法下了。”

朱启茂从药箱子里翻出银针,斗胆抬头望着陆凛:“将军若是信微臣,可否让微臣用银针一试?”

话音刚落,就被黄仁彪给呵斥了一番:“你放肆,将军的身子岂容你乱来!”

朱启茂如今却不像是方才那会畏惧他了,直言道:“微臣是想用银针来试一试将军体内的药性是否与这蛊毒相克相融,好给将军重新开一副方子!”

听了他这话,黄仁彪连忙问道:“你有法子能医治好将军?”

朱启茂摇了摇头:“微臣只能暂时压制,蛊毒发作的时候能减轻将军的痛症,且也能让将军多、多活一段时日!”

“我去你大爷的!”黄仁彪一脚就要踹在那朱启茂的身上。

眼看着他使了十足的力气,却被榻上的人直言呵斥了一番,收回了些力道,不过还是将朱启茂给踹到在地。

膝盖上的疼痛让朱启茂径直跪倒在地,额头上落了大片的冷汗。

“仁彪,不可无礼!”陆凛猛地呵斥,耗费了巨大的精力,整个人匍匐在榻上重重的喘着气息。

黄仁彪连忙上前替他抚着后背:“将军,您没事儿吧!”

“快去将朱太医扶起来,同他赔礼道歉!”陆凛喘着粗气命令。

黄仁彪还想辩解一二,却在陆凛一个厉眼扫视过来时,到底听令去扶着地上的朱启茂起来了。

“朱、朱太医,抱歉,我一时心急这才踹了你,要不你也踹我一脚?”他们行军之人本就性格粗犷。

朱启茂虽然疼,但好在没伤着根本,也没同他计较,咬着后槽牙拱手道:“将军可愿意让微臣一试?”

陆凛靠在迎枕上,双眸有些晦暗,微微闭上眼又缓缓的睁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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