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急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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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意外总是突如其来。
就在裴琰瑾策马要冲出城门时,身后一匹快马冲开了四周的人群,不顾一切的唤住了他。
“世子,且慢!”一声刺耳高昂的呼喊声引得众人频频看去。
被撞到的人群瞧着那人一身官服,手里似乎还高高举着明黄的圣旨,那要骂出的话瞬间咽了下去,哪里敢出言置喙。
裴琰瑾看着来人连忙拉住了缰绳,忍不住蹙了蹙眉,但到底还是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陈大人,你这是……?”裴琰瑾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见陈建峰也跟着下了马。
“裴世子,皇上有旨,您还是先接旨吧!”
无法子,裴琰瑾撩开衣裳下摆直接跪了下去,连同城门处所有的人都一一跪拜了下去。
陈建峰展开圣旨,朗声念出了上头的旨意。
待圣旨宣读完毕,周围静的落针可闻。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急切的召见自己和父王入宫?
不待他细细思索,陈建峰已然沉声开口提醒:“裴世子,起来接旨,随微臣速速入宫吧!”
裴琰瑾站起身,随行的侍卫替他掸去了身上的尘埃,接了那明黄色的圣旨。
只是他还是心存侥幸想要事先问一问:“陈大人,皇上如此急切着急我们父子二人入宫,可是为了何事儿?”
然则,陈建峰怎么知道,只摇了摇头,“裴世子还是不要多问了,如今靖安王已经先行入宫了,微臣出宫的时候,皇上的神情不大好,您就多担待一些,赶紧入宫吧!”
天子之怒,谁能承受的了?
闻言,裴琰瑾哪里还敢再继续磨蹭,让贴身的侍卫先将行李带回府邸,一切等他出宫后再商量。
因此,寻人的事情只得暂且搁置了。
巍峨的宫门紧逼,看守宫门的御林军见着来人,只稍稍询问一二,便将二人放行入宫。
这不是裴琰瑾第一次入宫,想当初他陪着父王来皇宫时,只觉得宫内处处都是金碧辉煌,如今看来倒像是一座森严的牢房。
若是当今圣上知晓他心中的想法,只怕靖安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会遭到无辜牵连,被发落至边疆。
裴琰瑾跟着陈建峰走在长长的冗巷内,抬头举目四望,城墙上都是佩戴弓箭的射手,就连来回巡视的御林军都十分严肃。
这会儿子已经有两队人马从他们身边路过了。
宫内守卫如此森严,不仅仅是裴琰瑾察觉到异常,就连陈建峰也察觉到不妥当。
越往乾清宫走,陈建峰只觉得后背的汗水渗的越多。
心中止不住的担忧,皇帝如此急召靖安王父子二人到底是为了何事儿?
莫不是真的要他们二人的性命。
可是靖安王父子二人又犯了什么事情呢?
待到了乾清宫门外,陈建峰脑海中所有的想法立刻烟消云散,只听得内里传来了靖安王与皇上的打趣声。
皇上似乎笑的格外开怀。
须臾间,陈建峰稍稍松了一口气,站在汉白玉的台阶下,侧身朝着裴琰瑾拱手道:“裴世子,微臣就不陪您进去了,告辞!”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则不关自己的事了。
在这偌大的宫中,要想囫囵个的出去,那就不能多听,多问,瞎打听。
裴琰瑾看着陈建峰脚步匆匆的离开,收回了视线,在太监的通传之后,进了乾清宫内。
大殿内。
他的父王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喝茶吃着点心,扯着略有些肥硕的面皮朝着他努了努嘴,示意道:“不孝子,还不赶紧给皇上磕头请安!”
一开口就让裴琰瑾有些诧异,不过在宫内他可不敢造次,只依着宫中的规矩给上首坐着的皇帝行了一个大礼。
至于抬头去看,那自然是不敢的。
“起来坐着吧,朕今日召见你们父子二人,是有一件事想听听你们二人的看法!”皇帝垂眸打量着这对父子。
心里微微叹息,这靖安王老了老了是越发的不中用了,倒是这位世子,看着倒还能堪重任,尤其是上次交代他的事情,办的很是妥帖。
“皇上,您有事情直接吩咐,臣自然是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靖安王拱手大言不惭道。
裴琰瑾则是忍不住抚了抚额,待意识到不妥,连忙放下了手,改为拱手:“皇上,小臣斗胆询问,您如此急切的召见我们父子二人,可是为了前线战事?”
皇帝听了他所言,略有些浑浊的双眸乍现一抹亮光,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
这小子值得重用。
“没错,前线传来消息,大军有一部分将士中了苗疆的蛊,战力不足,需尽快调派一批新的将士前往,朕想着不如年后就征兵,越快越好!”
“这乃是国之重事,臣府中还有数千斤粮食,愿意送去给威远将军和将士们!”靖安王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开口。
皇帝龙颜大悦,直接夸赞道:“你们父子二人深得朕心,只是还有一事儿,朕打算冬至开恩科,朝廷得重新选一批新臣。”
这“新臣”儿子让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且都从对方的眼中了解到了皇帝的心思。
“皇上英明,只是如此匆忙开考,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们恐会反对!”毕竟这件事情可动摇了他们的根本。
皇上这是要彻底清除这些世家在朝廷里的全力。
“所以,朕希望你们父子二人能够替朕效力。”皇帝淡淡扫了父子二人一眼。
靖安王父子二人哪里敢反对,只得深深叩拜了下去。
此次进宫,皇帝且答应了等事情了结后定然封裴琰瑾为靖安王,至于他的父亲则是加封一等公爵。
这等虚荣好让靖安王好生高兴,一路上嘴角都不曾落下过。
倒是裴琰与他坐在马车内板着张脸,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就是虚名罢了,至于高兴成这样。
“父王,你可知这两件事都是费力不讨好的。”裴琰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不丁的开口道。
靖安王身子靠在软垫上,挑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声音淡淡道:“本王如何不知,只是若不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只怕皇上第一个拿咱们府开刀,别忘了父王年事已高,又与威远将军结义兄弟,皇帝对咱们也是颇有微词!”
若不是威远将军一直镇守在边疆,只怕——
裴琰瑾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父王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重新打量着他,仿佛这些年都不曾看清楚过他。
心里忽然意识到,或许父王这些年浑浑噩噩,流连花丛,不过是为了安上头的那位心?
只是,当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