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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父债子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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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日比一日冷,北风呼啸,吹得窗户簌簌作响。

白庙村的乡亲们大多窝在家中度日,也有那勤快本分些的农家汉子每日往返宜安镇,寻了个活计,赚些家用。

贺家老宅里,二房的贺林弘便是如此,听阿言说,他是在镇上的茶楼里跑堂,每日或多或少都有十个铜板。

而杨翠翠也在家中绣着花样子,想尽可能的多存些银钱,以备不时之需。

得知大伙儿都如此努力,李娇娥也不能在家里犯懒了,同郑氏学了制衣,这些天,天天都在给阿言和贺林轩比着衣袖裁剪。

贺林轩则除了每日带着阿言扎马步外就往大雁山里头跑。

看着廊下那些堆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堆,李娇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知道他是闲不下来,遂只得叮嘱他不要往大山里头去。

毕竟冬日里有那猛兽出来觅食,若再遇上那白虎,只怕没那般好的运气。

贺林轩自然应了。

洛阳城,靖安王府。

灯火通明的府邸内,来往的奴仆俱是毕恭毕敬的低头端着碗盏朝内而去。

偌大的府邸,听不到半点动静。

八仙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可偏偏对着这些菜肴,裴琰瑾没有半点食欲。

尤其是看着自家父亲左拥右抱着两个妾室,他就觉得胃里头翻江倒海的,颇为不适。

站在裴琰瑾身后的丫鬟略卷了衣袖,伸出白皙的葇夷要为其布菜,裴琰瑾只淡淡扫了她一眼,那丫鬟便吓得将碗筷掉在了桌子上。

“奴婢该死,求世子饶了奴婢这一次!”那丫鬟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裴琰瑾还未曾发作,就听见一旁的靖安王开口道:“行了,起来吧,瞧你吓得,难不成本王的儿子会吃了你?”

那丫鬟不敢贸然起身,只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裴琰瑾。

裴琰瑾冷哼一声:“还不滚!”

那丫鬟只觉得自己是险象环生,哪里还敢多加逗留在此,须臾间就退了出去。

靖安王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忘个他夹了菜肴:“此次去宜安镇可还顺利?”

他都回来了数日,今日才响起问自己此事,裴琰瑾是真想质问他,既不是如此紧急的事情,为何这般快将他召回来。

“一切顺利!”裴琰瑾惜字如金,不肯与他详说。

靖安王知晓他的脾性,也不多问,只挥退了身边的两个妾室,而后站起身朝着梨花架子旁走了过去。

裴琰瑾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将碗里他给夹的菜肴扔在了一旁,自个慢悠悠的品起了酒。

靖安王取下了梨花架子上的一方长木匣子,捧着他到了桌前。

裴琰瑾看着那木匣子忍不住蹙眉:“这又是什么?”

“威远将军妻女的画像!”这副画像是威远将军托义女送过来的,说是让他帮着再寻一寻,若是今年年底寻不到,那他们两家便解除了婚约,免得耽误裴琰瑾。

听听,他的兄弟多么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靖安王将画册取了出来交给裴琰瑾的手上。

可偏偏裴琰瑾接都不接,什么威远将军妻女的画像,据说当时他的女儿被拐走时尚在襁褓内,这些年过去了,凭借这副画像,怎么可能寻得到人。

这简直就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见他不接下,靖安王顿时变了脸色,沉声呵斥:“赶紧给本王拿着!”

这还是裴琰瑾第一次见他这个父王动怒,还是为了别人的妻女,他都不禁有些怀疑,父王是不是也对画像上的女子有情谊。

否则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身陷囹圄。

“打开看看,明日让你身边的人都给本王去找,找不到人你就别给我回来了!”靖安王胖胖的身子跌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酒水猛地灌了三盏下肚。

裴琰瑾猛地站起身,一下将画卷给打开。

泛黄的花卷上,一身穿淡紫色襦裙,身披白色披帛的女子怀里抱着一青色襁褓,站在万花丛中,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她的身侧站着身穿铠甲的男子。

此人正是威远将军。

至于做此画的人,不用看落笔处,裴琰瑾就能知道是他的父王。

然而,最让裴琰瑾有些惊讶的是,画中女子的相貌竟然与那人如此相似。

“这女子真是威远将军的夫人?”裴琰瑾捏着画卷,压着嗓子询问,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靖安王再次灌了一杯酒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初本王就劝她不要去边疆,可她偏不听,最后如何,还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苗疆合该被千刀万剐了去。”

裴琰瑾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看自家父王如此失态,只怕威远将军的夫人是被苗疆所害。

也难怪,威远将军宁愿这辈子都驻守在边疆,也不愿回京来。

“我的儿,威远将军曾救过父王的性命,这是父王欠他的,你、你一定要将他的孩子给寻到!”一壶酒已经见了底,靖安王就醉了。

真正是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裴琰瑾将这画卷卷起重新放进了木匣子里,心里头冷哼道,既然是你自个欠下的债,怎的让儿子还呢?

“你就凭借这画上就想让我去寻,莫不是太为难我了?”

听了他的话,靖安王强坐起身,醉眼迷蒙:“那娃娃身上有个莲花胎记,你若是真寻到了,为父定然好好给你操办婚事,定然风风光光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裴琰瑾已经带着木匣子里的画离开了。

靖安王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嚷嚷着又让人送了一壶酒,自个喝的酩酊大醉后,随意去了一个妾室的院子里。

这个不孝子,就知道气他,回来这些日子,没给他晨昏定省也就罢了,好不容就拜托他这一件事请,他还敢给自己甩脸子。

要不是愧对他死去的母妃,他能这般惯着这孝子?

靖安王被人架着吹着冷风酒意就醒了大半,望着这安静的王府,怅然所失。

纵然他有这么多的身边人,可没有一个能走进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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