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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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来了。”黑猫看着空荡荡的院落说了一声。
在它的感知里，这整座院子里只有一个人。
“进来。”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你就是这个村……”黑猫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老人。
“嗯……最有见识的？”
“是啊，你是哪里来的？”村长愣了一会才答到，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们村已经很少有人来了。
“你怎么知道你是最有见识的？”黑猫问着自己的问题。
“因为我是村长。”村长看着黑猫应该是在思考。
“村长就是最有见识的？”黑猫感觉莫名其妙。
“当然。”村长点着头。
“那你怎么证明呢？”黑猫想知道这牛家村的所谓的最有见识的人是怎么选出来的。
“因为我是村长。”只是很可惜，眼前的这个老人似乎并没有理解黑猫的意思。
“那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村长的？”黑猫换了个说法。
“年纪到了自然就是了。”老村长说的很慢。
“那岂不是说，村长是要看谁活的久？”黑猫感觉自己来这里似乎就是个错误。
“当然，因为活得久，知道的也会多。”
“我觉得你这个说法不对。”黑猫反驳。
“一棵树可以活很久，可它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说的不对。”老村长摇着头。
“我说的不对？”黑猫很疑惑，头一次有人说它说的不对。
“对吗？你刚刚说的对一棵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刚刚说什么？”黑猫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哎哎，小伙子在冷静。”老村长也坐不住了，他怕眼前这年轻人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刚刚说意义？”黑猫感觉自己似乎是要找到答案了。
“怎么了？”老村长张着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什么是意义？”黑猫盯着眼前的老村长。
“意义就是意义。”老村长终于反应了过来。
“可你刚才说对于一棵树来说没有意义。”黑猫紧盯着不放。
“对。”
“树就是树，它不用知道太多，因为它只是一棵树。”老村长摇着头。
“树没有意义？”黑猫看着眼前的老人。
“没有。”它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猫呢？”半天的时间，黑猫终于问了出来。
“猫就是猫。”村长越来越搞不懂眼前的人，他只能这么说。
“所以猫没有意义？”
“没有。”老村长的肯定让黑猫有了些许失落。
如果猫没有意义，那它就永远不会找到。
那它的寻找也就没有了意义。
“小伙子。”老村长在黑猫耳边叫了一声。
而黑猫则是低着头缓缓退了出去，它没有再去管老村长还要说什么话。
第一次它感觉到了意义。
那就毫无意义。
是啊，它就是一只猫。
找到了意义又能怎么样？
黑猫的身形渐渐虚幻了起来，它向着来时的
……
数百年前。
一只看起来很黑的猫从树上跳了下来。
它抬头望着独山的山顶。
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就是这独山的皇。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脚，它开始向着山上走。
独山的皇来了。
……
做皇是很孤独的。
它不是那种一步一个脚印杀上来的皇，它是天生的皇。
很多时候黑猫都会怀疑自己该是一只家猫才对。
可是它是皇。
……
独山的皇累了。
它看够了日出和日落，它不知道自己这生来皇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以它忘了自己的意义。
在那个晚上。
……
“我的意思是什么？”
来人摇摇头。
“那你的意义是什么？”
来人还是摇摇头。
“那你走吧。”黑猫叹了一口气。
这是它第二百五十次问了。
好像没有人能告诉它答案，黑猫枕着自己的爪子开始一场关于四季的梦。
只是梦里依然没有解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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