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溟河盗取冥王星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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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却也无可奈何。
洛林看着车窗外深沉的夜色,在那片难以捉摸透的黑暗中,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带着银狼头罩的,【猎人】。
当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她便跟着响起了在安哥拉监狱的药房中经历的一切。
那个【银狼猎人】从攻击型生物手上救了自己,而且还说了一些别有深意的话,听他的意思,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有不好完全说透,就像是说了一个字谜,所有的谜底都需要她自己解开。
她不知道【银狼猎人】头罩背后是什么样的面容,事实上,就算对方把头罩拿下来,她也不见得就能够认出这位【银狼猎人】是谁,毕竟【溟河系统】剥夺了她所有的记忆,她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位【银狼猎人】和伊卡洛斯一样,对自己的过去,也是知道的。
至少,知道自己的使命。
她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是为什么。
或许这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总是能够从蛛丝马迹间发现一切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当思绪蔓延到这里的时候,她想起了当时【银狼猎人】托自己将恺撒的山羊娃娃送还给恺撒的事情。
为什么……
当时那个山羊娃娃会在【银狼猎人】的手上呢?
洛林皱眉。
她的确没有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
每一场游戏开始的时候,恺撒似乎就已经带着那个山羊娃娃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山羊娃娃为什么会重复出现在游戏中,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山羊娃娃中会藏着武器,这一切谜团在【银狼猎人】将山羊娃娃交给洛林的时候,更加令人疑惑了。
她记得【法官】一向标榜着【溟河系统】的公平性,无论之前犯的罪是什么,只要被送入了【溟河系统】,所有人便都是平等的,所有人都将接受【溟河系统】的考验,这些攻击型生物也好,【猎人】也好,都不过是一种惩罚形式罢了,关键是所有人都必须接受这个惩罚。
她原以为所有人都是赤手空拳开始每一场游戏的,需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在游戏中寻找武器以达到攻击与自卫并重的目的。
但现在想想,恺撒似乎就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一方面,因为她的武力值远在其他人之上,这不是这个年龄段的小女孩的身体能够具有的攻击力;另一方面,也因为每一场游戏开始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有了称手的武器,而那个武器,便一直藏在山羊娃娃里。
究竟这个山羊娃娃是谁安排的?
【溟河系统】?还是【法官】?
如果是游戏的操纵者安排的,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看起来像是在保护恺撒,但恺撒一次次浪费掉【幸存者名额】,似乎又在影响【溟河系统】的游戏规则,导致游戏没办法直接进行下去,从这一点来说,似乎游戏的操纵者又没有保护恺撒的必要,毕竟除掉一切扰乱因素让游戏更好地进行下去才像是游戏操纵者会做的事情。
就在洛林的思绪飞远的时候,雪弗莱开到了路线中的第三个“哨点”。
“这是第三个‘哨点’。”
伊卡洛斯的话,唤回了洛林的思绪。
她从车内往外看去,发现那是一间小屋舍,两层楼的建筑,看起来就只是日常街边常有的民俗,房屋一楼的灯亮着,但拉着窗帘,雪弗莱从外面的路上驶过,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具体情况,只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从窗帘后面走过。
看那身影,并不像是女人。
“看来这里也是处于‘待命’状态了。”洛林轻声喃喃着。
雪弗莱并没有在“哨点”前停下,黑刃踩下了油门,雪弗莱朝着道路的另一侧驶去。如果此时在“哨点”前停下,反而可能会让“哨点”中的安保人员怀疑,尤其是在珠宝公司的珠宝即将经过飞机送达这座城市的关键时间点,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雪弗莱继续开往下一个“哨点”,重新钻入了夜色的深沉中。
平稳的泊油路,黑色的轮胎碾压过地上的尘埃,距离城区的距离越来越被拉大,道路两侧的房屋也更加稀疏,在一片黑暗中,房屋的灯光稀稀拉拉的,看上去已经到了城乡结合部的位置。
独眼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夜色,默默摇上了车窗。
“切,这风吹得本大爷脑袋疼。”
“忍一下,必要的踩点工作还是要做的。”坐在副驾驶的伊卡洛斯头也不回地说,“你的炸弹做得怎么样了?”
“早就弄好了,炸弹的事情,本大爷排第一,就没有人排第二。”独眼自豪地说。
“已经交给瑟列斯了?”洛林追问。
“废话,我已经交给他了,他带着一个属下交接了炸弹,我已经嘱咐了,将炸弹安装在前轮的位置,就能够掀翻车辆但是又不会破坏车厢里的保险箱。”独眼说着,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也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小鬼破译安全屏障的工作进行到哪里了,如果他那边失败了,本大爷也白做这些炸弹了。”
伊卡洛斯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地图,时不时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听着独眼的话,他补充道:“我之前联系过眼镜仔,现在的密码表破译进度已经到了80%,今天晚上应该可以完成。只要他成功进入【溟河系统】的后台,就能够篡改游戏数据,到时候直接设定运输珠宝的车底有炸弹,数据一改,你做的那些炸弹自然而然就会出现在运输车的车底了。”
“……我有个问题。”洛林发问。
“说。”
“为什么这一次游戏时间这么长?”洛林皱眉,“之前的游戏节奏都是很快的,几乎我们刚苏醒没一会儿,就想起第一声警报了,接着就是第二声、第三声警报,几乎没有超过半天的,但是为什么这一次,一直过了大半天,都还没有听到第一声警报?”
“这样不好吗?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多了,能够更加熟悉本场游戏的地图,你还说什么废话。”独眼不屑地看着洛林。
“不是不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洛林严肃地看着独眼,“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太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女人有时候,是有这样的第六感的。
那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直觉。
是对危险的一种预先判断。
没有办法否定这种第六感是错误的。
因为总是有人发现,第六感,是正确的。
“并不是只有本场游戏是很晚才响起警报声,你们才刚加入游戏,多经历几轮游戏,你就会发现了。有时候是有这样的情况的,毕竟【溟河系统】的警报响起的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或许是因为这一场游戏的游戏任务比较特殊,【法官】希望看到我们真的区盗取冥王星钻石吧。”
伊卡洛斯平淡地回答。
毕竟如果真的很快就响起警报,那这个世界就将陷入一团乱中,到时候也不用“盗取”冥王星,直接驱车“抢夺”冥王星就可以了。
那比起“盗取”而言,“抢夺”的难度似乎要小一点。
【法官】不会这么便宜他们的。
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游戏场景以及游戏规则,当然要物尽其用才可以。
那个男人就是喜欢看见他们被他玩弄在故障中却又一筹莫展的样子。
想到这里,伊卡洛斯抬起眼,看着道路的前方。
蜿蜒的道路,一直通往远处的山脉,雪弗莱的车灯照亮了车前的一小片范围,隐约可以看到路边草丛里一些野生动物轻轻跑动的身影,整个郊区看起来就像是美洲西部的夜晚,逐渐脱离了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回归最原始的本质。
“黑刃,这段路你怎么看?”
伊卡洛斯回过头看着黑刃。
带着防毒面具的黑刃没有直接回答伊卡洛斯的话,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身为前特种作战部队的分队长,你觉得这段路适合伏击吗?”
“哼,这个问题,你问我的话,不是很多余吗。”
“怎么?”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也是接受过军队化培训的人吗,伊卡洛斯,你实地作战的经验,并不比我少。”
“哼,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接受过训练的人,举手投足,都会带着以前的痕迹,这是你的身体记忆,没办法否认。”
“否认?我为什么要否认?我从来都不后悔以前做过的事情。”
“哼,你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你自己说。”
这一句,伊卡洛斯没有再回答。
他的沉默,或许,也是另一种回答。
黑刃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在手掌中,有一道明显的贯穿了掌心的伤疤,他看着那伤疤,眼眸也覆盖上了阴鸷。
是啊。
又有几个能做到从来不后悔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呢。
或许那些记忆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忘却,就连伤痛也会逐渐淡化。
可那伤疤,还是会留下。
这也是另一种“身体记忆”。
你的身体,曾经受过伤。
你的灵魂,已经不再完整。
你从那血雨腥风中走来,你从那枪林弹雨中穿过。
身上,总会带着许多伤疤。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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